沈成脸色微变,心想:凝妹妹怎么会知道?谁告诉她的?
蔡凝见了沈成脸色,以为被自己猜中,差点没哭出来,又问:“我就只是你的妹子吗?”
沈成这才明白她所指,难免哭笑不得,轻轻牵起她柔荑,柔声道:“凝妹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蔡凝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不由地身子微震,双目似看非看着沈成,脸上又羞涩又惊惶。
“凝妹妹,小时候,你我常拉着手一处玩耍。”沈成道,“后来我开了蒙,咱们就见不到了。等再见面时,你我都已经长大,我竟不敢再造次了。今天我鼓起勇气,又牵上你的手,是想告诉你我的心里话。”
蔡凝一声不吭,沈成继续倾诉:“表兄和我惺惺相惜,相与得极好,我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你和我却是……却是……”
“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沈成叹道,“这样说罢:我和你亲近,希望在你心中,我这样的,只此一人。我和表兄亲近,却希望对于他来说,我这样的好兄弟,多多益善!”
蔡凝听得心情大好,脸颊飞红,喃喃道:“我也一样,希望在你心中,我这样的,也是只此一人。”
沈成见她秀美纯真,便如含羞待放的鲜花,忍不住捧起她螓首,轻轻印了上去。
蔡凝脑中“轰”的一声,眼前从白昼蓦然换成黑夜,世间万物仿佛停止了运转,再无日起日落,再无春夏秋冬……
等沈成松开后,蔡凝双眼迷离,犹如梦中。感觉这一印,似乎有百年,实在是太久;又感觉只是一触即离,实在嫌太短!
两人连忙分开,都有些不好意思,又都默默回味着。屋里的气氛,有几分甜蜜,又有几分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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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沈成打破尴尬,取出一对玉石蝈蝈,笑道:“这是我做的小玩意儿,我把它叫‘应声虫’。本来去坐望城前,我就做好了一对,却不小心弄坏了。这几天才又赶出一对。”
蔡凝脸上红霞欲滴,整个人还在恍惚中。
“你看,只要按下这里,方向一旦找准另一只,就会叫起来。”沈成示范后,笑道:“你一只,我一只,好不好?”
这应声虫既新鲜,又极合蔡凝心意,才把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不过她羞涩未去,扭过头,声音细不可闻:“我要那只小的,回头我自己配上璎珞,天天都挂在身上……”
“好!”沈成又从怀里取出一物,却是那件自鸣笙,笑嘻嘻地邀功:“凝妹妹,你让我随身带着它,你看我听不听话?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
蔡凝见到自己寄情之物,果然被沈成贴身带着,更是心花怒放,再无疑虑。又看到笑嘻嘻的沈成,不知不觉间,竟痴了。
沈成问她:“看什么哪?”
“你笑起来真好看……”蔡凝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鼓了鼓勇气,她继续道:“成哥哥,你还记得那天么?我在六艺府碰到你,你就是这样笑着。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就算母后不许我找你,我也都置于脑后。”
沈成呵呵笑道:“是么。”蔡凝这话说得情深,听得他不免有些感动。
蔡凝性子跳脱,害羞劲过去了,就又叽叽咯咯地,有说有笑起来。
过了片刻,她突然惊叫:“哎呀!我今天找你有件事!和你表兄有关,差点被我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