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发吧,,”夏目清羽拉起某人的行李箱,情绪激动起来,朝集合的方向走去。
与他相比,另一边显得很镇定。
初鹿野铃音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怎么,有苦力干活还有压力你真是太温柔了,要是你以后开公司,我一定会来做一名合格的社畜。”夏目清羽虚擦眼泪。
“只是有点不习惯吧。”初鹿野铃音忽略了他无理取闹的玩笑。
“平时,你不是也有管家帮忙么有什么不习惯的”夏目清羽有些不明白。
“问题是,你不是我管家啊”
“但我是你部员。”
“放在其他社团,就算部长一直嘱咐部员做事,也会有怨言不是么”
初鹿野铃音问出了让夏目清羽有些不知所以的话,所以他心平气和的直言相告。
“因为我喜欢你吧,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是不会有怨言的。”
“就这么简单”初鹿野铃音没有脸红,而是很认真地偏头看他一眼。
“其实比这更复杂,那只是一个借口。”夏目清羽有些意会她的疑问了。
“借口”初鹿野铃音重复着。
“还记得我之前所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天平么”
“每得到一次对方的帮助,就像是在天平一端,加上了砝码这个么”初鹿野铃音向他确认。
“是的,没错。”夏目清羽
“我每为你做一件事情,天平的一端不是就变得更重了么”
“想要靠这个,让对方产生还债感”
初鹿野铃音若有所思片刻后,冷眼看了过去,“真是卑鄙呢,夏目部员。”
“没关系,初鹿野部长是伟大就好了。”夏目清羽忽然说。
初鹿野铃音彻底懵了,碧蓝的双眸微微颤抖起来,诧异的盯着他的眼睛。
明明自己说他坏话,他却还要夸奖自己。
是反语么
但夏目部员不像是那种人。
“其实那天平一侧砝码究竟能有多少砝码真的都无所谓了。要是换不来,对方心里的份量,都无济于事。”
夏目清羽停顿几分,视线上移至好看的蓝天,略显认真深深地说,“在我看来,我没有等来,这是我该做的,又或者是你又没叫我这么做的回答,我已经比世界上绝大数人幸运了。”
之所以恋爱脑更多情况下是一个贬义词,那是因为有一群人忽视了许多理性的逻辑,去迎接了因为你爱我,所以你该这么做的思想。
所以啊,人与人相处之间,感性与理性缺一不可。
“天平终有一天会被压垮吧。”初鹿野铃音补充般问。
“别人我不知道,但当还债的概念从你口中出来的时候,我想我这注彩票一定是买对了。”夏目清羽注视着她,忽然很庆幸,她一直是一个头脑很清晰的理性女孩。
“彩票还没开奖吧,你怎么就知道结果了”初鹿野铃音有些不自然的挪开视线,看向脚边枫叶,想到了秋天,想到了史铁生。
“那就祝莪,大赚吧。”夏目清羽目视前方。
“我明白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初鹿野铃音脑海中倏然而过。
“你又明白什么呢赶快走前面,开路啊。”夏目清羽变脸之迅速。
“开路”初鹿野铃音回头望他。
“你不知道吗那些落叶就是地雷,踩在上面就算阵亡了。你舍生取义,把它们全部都消灭掉,这样我就安全了。”夏目清羽又说起了幼稚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初鹿野铃音俏脸一抬。
“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是自由的。”夏目清羽顿时像噎住似的冷静下来。
“走吧。”女孩见他老实了。
“好。”男孩应声跟上。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撩动着女孩的发丝。
古朴的玩具屋前,风车呼啦呼啦等我转起来。
高处飘落的红叶躺在风铃声里,缓缓落在道路的青砖上。
古老的京都城内一切仿佛都动了起来。
而他们渐渐融入其中。
脚下是清脆的叶片破碎声。
也许,那些叶片底下还藏着夏末死去的知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