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夏目清羽只是想提醒一下她,别忘了自己曾经是怎样一个人。
可转念一想,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像平藏先生,而更像是她的母亲。
其实也挺好的
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性格吧。
只不过,因为母亲的逝世性格大变?
户外起风了,窗棂呼呼作响。
屋内依旧很暖和。
男孩却还是怕她着凉。
打量四周,松软的被褥毯子都被那个笨蛋压在身下了。
他轻轻叹一口气,褪去外套,便轻轻铺在了她的身上。
自己坐在窗前,望着远处,想着山的名字。
天狗山?
没多久,房门轻响。
初鹿野铃音也就醒了。
她根本没想要睡,意识却迷糊起来了。
不过,周围窸窸窣窣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但挪开身上的大衣,感到惊讶的时候,她方才相信自己一定是做了一个美梦。
就和小时候在家,家人与客人念念叨叨唠嗑着杂七杂八东西,自己也能趴在母亲腿上迷糊一会儿一样。
这种感觉太久没有了,满是怀念的味道。
夏目清羽打开门,送茶小妹被他的帅气吓了一跳,红脸埋头说:“请慢用。”
哎哎哎。
又有人败于他的美貌之下,某家伙就不能像这些姑娘一样,单纯一点儿嘛。
夏目清羽心情很好。
他温柔一笑。
“谢谢。”
待服务生刚刚离去,他刚刚转身,就听见了一道冷冷的嗓音。
“清羽同学,你笑的好猥琐。”初鹿野铃音起床了,手里捏着那件大衣。
“吃醋了?”男孩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
什么吃醋了?
她只是受不某人那得意的嘴脸。
“吃油了,添把火,烧死你。”初鹿野铃音捏捏他的脸,随后把大衣重新披回他肩上。
“好好好,来一起喝杯茶,消消火。”
“喔。”
闻言,女孩起床的怒意全无。
热气飘散间。
他们一同坐在暖桌前,刚把腿伸进被炉里。
两人同时睁大眼睛。
“你怎么不跪坐?”两人异口同声。
两人的腿在桌下交叉着。
“我是北国回来的,没有跪坐习惯很正常,反倒是你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却没有养成良好民俗习惯。”初鹿野铃音红着脸,故作镇定的解释道。
其实,他也不算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吧。
躯体里的灵魂是陈旧的,来自彼岸的。
从小他也对和国有些习惯很抗拒,花田女士也很少强迫他,就和那个神奇的抗冻训练一样。
所以比起跪坐,他还是喜欢把腿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