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中,转眼就到了除夕。
一只虾公籺卖个两分钱,在县城一天卖个一千只应该不难,那就有二十块钱了,而这东西的成本,绝对不会超过十块钱的,所以一天赚个十块钱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邓允珍倒也不谦虚,她微微一笑,说道:“我这里还真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小生意,不仅投资小,而且见效快,保守估计一个月赚个两三百块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邓允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不管是在县城工作,还是去广东打工,都只是拿死工资而已,想要发家致富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还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等做出经验了再慢慢扩大,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当个大老板,这可比打工要有出息多了。”
本来,今年的族会,邓世荣想提议重修那耶小学的,但想到族人们在重建祠堂上刚出了一大波血,确实应该让族人们先缓一缓,等春运结束客运公司的分红发下来了再说。
按照迷信的说法,五行不足的人须吃契爷或契娘饭补回来,才会健康成长,才能长命百岁。
不管做什么都行,总好过在家里跟着我们过苦日子。”
除了做这些事情以外,还有每年年底的助学会兼族会,也是要开的。
现在已经进入八十年代后期了,博白县去广东打工的人是越来越多,虽然没有夸张到每条村都有人去广东打工,但每个乡镇都有人去广东打工那是肯定的。
一直到九十年代后,广东那边的高工资才在博白传扬开来,然后引发了大规模去广东打工的潮流。
如果还有余力的话,那双旺初中的建设他们那耶邓氏自然也要贡献一份力量。
邓允珍摇头道:“不辛苦,洗菜切菜都有大嫂二嫂她们帮忙,我就简单炒一下菜而已。”
然而,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虾公籺对于大部分博白人来说,还是一种陌生的东西。
论做生意,别说是他们朱家了,就是整个松旺乡,恐怕都找不出做生意比邓允珍娘家厉害的。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这一番合情合理的话,听得朱家人心中都是激荡不已。
至于“没心没肺”的冬子,两只小手正抓着一只卤猪蹄啃得正香呢!
邓允珍微笑道:“不用谢,你们几兄妹要是都想做的话,那就先商量好分散到不同的地方去,比如说谁到县城去摆摊,谁在乡镇摆摊,都提前划分好,这样就不用兄妹之间抢生意了。”
这脱契也挺讲究的,需要请这方面的先生过来主持,有些人脱契需要准备三牲鸡、鱼、肉,有些人脱契需要四爪齐全猪身上各个部位都要有,总之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
所以,邓允珍闻言也没有多想,回答道:“大嫂,给侄子侄女们安排一份工作,对于我来说确实不难,但我其实不建议他们到县城工作,因为县城的工作工资都不高,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钱。
邓允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大嫂,我先给你算笔账,这虾公籺的制作材料中,最贵的就是油了,然后是大米、红薯以及葱花,至于小虾河里多的是,自己花点时间去抓就行,还有那一点柴火就不说了。
朱旺继续说道:“满婶,虾公籺的制作材料我们知道了,但这东西怎么做,我们见都没见过,也不懂啊!”
“谢谢满婶!”
小冬儿有些闷闷不乐的问道:“那大姑姑什么时候回来啊?”
邓世荣伸手摸了摸孙女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小冬儿,你大姑姑她已经嫁人喽,以后她要跟婆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不回我们家吃团圆饭了!”
邓允珍微笑道:“这当然是真的,我们那耶邓氏在县城成立了一家客运公司,有几十辆大客车跑广东,对于广东那边的发展情况我们都是知道的,现在去广东打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因为那边给的工资确实够高。“
今年的团圆饭,是邓允珍这个新媳妇掌厨做出来的,朱大嫂、朱二嫂以及那些小辈女性一起帮忙打下手,整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