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缦缦闻言,两眼眯了起来,“请问,有啥区别?”
卿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师父没有找他,猴哥就没有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咧着嘴笑着,“外公那句话的意思也是如此。
只要他没出来找我,我就这天下谁说我错都没用!”
如果前世不是在学校里厮混,他也难以很快理解这种情感。
就像他不知道该喊恩师还是该喊师公的陈一权一般,毕业时说,"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为师说出来就行了"。
但在他被人攻讦的时候,这恩师是率领一众自己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姐师侄让别人选群殴还是群殴,让别人知道,什么叫做学阀!
秦缦缦咬了咬嘴唇,虽然她还是很难理解这种看起来有些畸形的爷孙关系,但只要他觉得好受,那就好吧。
伸手抹去他脸颊上的泪珠,女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哼!都六个了,还没错?!外公真是宠你!”
“这可不是外公宠我,而是老婆你宠我。”
云帝还是分得清大小王的,赶紧表着忠心。
难道说什么"当然没错,我是衙内"的浑话?
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秦缦缦哼了一声,面上傲娇的很,可心里却更酸了。
臭哥哥如此笃定,应该是没错的。
既然如此,那么……
她致郁了。
看来,他外公确实不满意她这个商贾之女。
拖了三天才让七叔公送来八字,这就是态度,接受,但谈不上喜欢。
云帝乜了乜她眉间的阴郁,笑了,“至于为什么会晚三天,这是对我的爱护,也是对我的撑腰。”
话不用说透,秦缦缦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以为他不知道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明事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眼光长远的。
秦家,其实很大。
因为富在深山有远亲。
一些远房亲戚,眼红于臭哥哥的成就,又被奶奶压住不许来炎黄集团讨口,于是在外面不停的酸着什么赘婿现在出息了蹬鼻子上脸的话。
甚至还有相当大的一种声音说,卿云的发家全是秦家的助力,炎黄集团理应有秦家的一半。
秦缦缦沉默了,她没有为那些远亲辩解什么。
她知道,卿云的外公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这位老人家的一顿拿捏,足以让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远亲瞬间变得老实。
事实上,她的大伯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把那些远亲骂得狗血淋头的,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既然要吃秦家的饭,就不要砸秦家的碗。
心里服不服气不要紧,但现在借他们胆子也不敢再在外面乱说毁臭哥哥的名声了。
秦缦缦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臭哥哥说的没错,这是对他和她最大的保护。
换了八字,她就是正大光明的卿秦氏。
不过,此时她却撅了撅小嘴,目光低垂,手指在卿云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声音柔柔糯糯,
“臭哥哥,我的背景好像有点不够看了。”
心中块垒尽去,她也要作上一作的。
卿云见状,哭笑不得,他伸手拨了拨她的耳垂,语气温柔而坚定,“傻丫头,以前我就说过,你是朕钦定的皇后,自信点!”
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秦缦缦不需要任何背景来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