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华唯那股权结构,他太头疼了。
他喜欢独裁,那种集体所有制的股权结构,他没法碰。
收股权,相当于他掏钱直接帮华唯的那群员工实现财富自由,人特么的至少跑掉80%。
这种脑残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某些脑洞写手才想得出来。
毕竟脑子残了。
任老爷子摇了摇头:“我不是不让你挖,你看得起谁,你只管开口就是了,华唯这个公司我又不搞家天下,有德者居之。”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卿云看着任老爷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这位老人在过去几年里经历了太多的风雨。
欧美市场遭遇了合作伙伴的暂停合作,同时港湾在国内也频频抢食。
整个华唯处在内外交困、濒临崩溃的边缘,公司很多人效仿港湾,在风险资本的推动下,合谋偷盗公司的技术和商业秘密。
2003年的华唯,散发着“末日”的气氛。
内外压力的共同作用下,老爷子患上了抑郁症,身体得了多种疾病,还因癌症动了两次手术。
从华唯的内部动荡到个人的健康危机,从家庭到事业,任老爷子遭遇了一系列的重大挑战。
就算是铁人,他心里也会有消极情绪。
老爷子直接崩溃了。
云帝业懒得和这个大病初愈的老人扯什么有的没的,开口说道,
“您放心,我有需要我会找您,不会玩什么心眼。”
任老爷子沉默良久,幽幽的说着:“其实我倒希望你玩点什么心眼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对现实的无奈。
他深知,华唯要想生存和发展,就必须不断改革和创新,但这个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风险。
他不确定他的身体,能否坚持的下去。
他的内心斗争和对华唯未来的悲观预期,使得他在与卿云的对话中表现出了一种希望眼前这个臭小子能够更加精明和有心眼的态度。
他由衷的希望卿云能够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为华唯找到一条生存和发展的道路,同时也为自己找到一种心灵的慰藉和解脱。
云帝被他气笑了,但同时也感受到了任老爷子心中的重压。
“老爷子,要有信心,我知道我现在空口白牙的说,你也不信。
这样,你先等三年再想退路,等我们这些年轻人先闯闯。”
他知道,这三年,这位老爷子过得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也没事,重塑信心就好。
卿云接过萧雅递过来的风衣,给任老爷子披上,“您这三年,把身体养好。”
安慰病人,言语上的安慰要有,但更需要实际的行动和成果。
任老爷子也没推脱什么,紧了紧风衣,而后一脸认真的说着,“别怪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泼冷水,我是觉得你太乐观了些。”
卿云闻言笑了笑:“您要愿意说,就多说。
我也确实需要有人时不时的敲打我几句,让我不至于太过狂热。”
任老爷子闻言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着,
“小卿,作为企业家,你很努力,足够的努力,你很有天赋,拥有成功的绝对天赋,所以在一个行业里,你成功登顶了。
但是,峰巅无景!
记住,过度自信会毁了你。
何况你的人生并没有到终章,你要谨慎,要谦虚,要敬畏。
人世间有许多已知已沦为拘押人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