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他的研究结论认为:绿色蛋白仅靠它自己不能发荧光,需要水母体内的一些酶加工才会变成荧光蛋白。
这种结论,使得绿色荧光蛋白变得没有太多的研究价值。
后来学术界也普遍的认可了他的看法。
于是这个研究就被放下了。
后续也陆续的有科学家从事过这个方向的研究,可惜的是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其中最悲壮的就是prasher。
他觉得下村修的结论可能是错误的,于是在80年代,他也开始了去捞水母和切水母的漫长生涯。
最终他从几万只水母中获得的材料反复的尝试,最后获得了绿色荧光蛋白的基因。
而当他把这个基因转到大肠杆菌中的时候,表达出来的蛋白不能发出荧光。
这个结论直接把prasher整破防了,哥们儿直接就给干自闭了。
时间来到了1992年,chalfie在prasher的研究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
由于运用了更新的技术,他们在实验室里成功的获取到了能发出绿色荧光的蛋白,证实了绿色荧光蛋白是可以单独发出绿色荧光的。
在后来,chalfie的团队把这个蛋白基因转在了线虫的神经细胞内表达,最后他们获得了能发出绿色荧光的线虫。
而在此之后,另一位科学家钱永健,也是在prasher的研究基础上进行了新的探索。
钱永健另辟蹊径的在酵母里表达了绿色荧光蛋白,并且对这个基因记性一系列的突变研究,生产出了各种颜色的荧光蛋白。
在此之后,绿色荧光蛋白作为一个报告基因,被广泛的应用在各种生命科学的研究领域。
到今天,我们的实验室研究中也在广泛的运用这一个蛋白。
2008,下村修、chalfie和钱永健三位科学家,因为绿色荧光蛋白的发现和改进,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一个1962年偶然发现的副产品,一个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的发现,最终照亮了整个生物界。
而1987年,大阪大学的石野良纯首次发现大肠杆菌的基因组里有些有特别的规律序列,某一小段dna会一直重复,重复片段之间又有相等长的间隔。
当时没人觉得这有什么用,甚至大家把这遗忘了。
在2000年左右又被人在其他细菌中重新发现了一次。
现在,这被称作crispr/cas9系统,构成了当代基因编辑和基因治疗技术的核心,是无数遗传病和罕见病患者的希望,是人类实现自我进化的目前最强钥匙。
回到半导体产业,在1886年至1889年间,实验物理学家海因里希·鲁道夫·赫兹通过一系列实验证实了麦克斯韦关于存在电磁波的预言。
后来他的学生问他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可能的用途时,他说:
除了证明麦克斯韦大师的英明预言以外其实没个鸟用。
接着学生又问起下一步可以干点啥,他的回答就更简短了:nothg。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由此诞生了无线电报通讯技术。
人们往往需要时间来理解和接受新的思想和发现,即使这些思想和发现来自非常有远见的人。
所以,卿云并不指望曾慧娴能懂他,他也不指望他能看到50年后。
在芊影大人雪白的香肩上蹭了蹭下巴,云帝觉得好像也确实到了他该藏锋的时候了。
该续的路,他续上了,该布的火种,他也布下了。
好吧,该他装的逼,他也装得差不多了。
再往下走,他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科研先驱’经验了。
他只是重生到了20年前,又不是200年前。
毕竟,他并不是钱老那种可以独断五十年的真正天才。
他此刻还在做的,便是将晶硅——这个半导体最底层材料给攻关实现全方位国产替代。
现在,也是时候在这个世界留下他的种子……们了,让他真正和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了。
多次午夜梦回,卿云经常都被一个梦给吓醒。
他怕这一切,只是他在秦缦缦产房前等待时打盹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