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得到消息,日本国使来不了了”
把茶杯重重拍在御案上,现场响起了“啪”的一声响,吓得殿内伺候的宦官全都跪下。
“他们连朕也敢怠慢”朱咸铭冷声问道。
斟酌着语句,程英答道“他们本来是进了宫,可惜受了重伤被抬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
“是十三爷,把他们给打伤了”
朱咸铭追问道“为何要打他们”
好在程英早有准备,经过简单询问后得知了情况。
“据下面人说,是日本国使冲撞了十三爷,然后十三爷才出手教训”
“果真如此”
程英小心答道“奴才所知便是如此,事情真相东厂已在查证”
圣寿节还有一个多月,列国和各部盟的使节陆续到京,发生国使被打一事自然要严查。
“叫老十三滚过来”朱咸铭语气不善。
程英连忙答道“是奴才这就派人去请”
待程英离开,朱景渊适时开口“爹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一把拍在扶手上,朱咸铭压制住了怒火,随即答道“老六,只有伱才让人省心啊”
这话听得朱景渊心花怒放,但他面上却什么都看出来,反而一脸谦卑到“父皇教诲,儿子时时回想反复揣摩,生怕有疏漏逾矩之处,这都是父皇教诲有方”
“父皇身担天下万几之重,儿子能得父皇温言教导,实乃三生有幸之事”
即使喜欢听人奉承,可朱景渊这甜得发腻的话,还是让朱咸铭有些难受。
“老六”
“爹您吩咐”
“你还有其他事没有”
“额暂时没有”
“你也回去吧”
“啊是”
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但朱咸铭既下了逐客令,朱景渊可不敢赖着不走。
待其离开后,朱咸铭拿起了案头上的奏章翻看起来,这也是他每天的主要工作。
能放在他的御案上的,一般是重大财政支出,官员任职变动调整,以及军队的换防移防事务。
一般性的事务,将直接由内阁票拟经司礼监批红,经六科签发下各部院执行。
今日奏章有三十多份,朱咸铭才看了不到五份,程英就急匆匆赶了回来,身后却没有朱景洪的影子。
“他人呢”朱咸铭面带不满。
程英答道“回禀陛下,十三爷他被太上皇派人请过去了”
“太上皇请他过去”朱咸铭有些诧异。
太上皇在宁寿宫颐养天年,一般来说不会插手任何事。
可在今天,朱景洪打了日本国使,然后就被太上皇请了过去,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
如今圣寿节在际,朱咸铭想要展现皇家“父慈子孝”,可不想出现半点儿岔子。
朱咸铭郑重吩咐道“查清楚怎么回事,跟太上皇可有关系,要私下里查”
在朱咸铭这里,退位的老爹有什么心思,可比日本国使被打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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