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为多获猎物,让自己面子上好看,让北静王水溶帮其狩猎,二人秘密收受猎物的情形,好多人都看见了”
其实就他一个人看见,而且还有臆测的成分。
这就是先声夺人的好处,所以朱景渊要抢先来到御前。
此时朱咸铭很生气,太子是否作弊他不确定,但他却知老六肯定会弄得人尽皆知。
今日内外臣工都在,堂堂太子闹出这样的笑话,丢的是大明朝是朱家的颜面。
相比之下,不识大体的朱景渊,让朱咸铭是格外的恼怒。
“依老四的人品,想来他不会这般,其中恐怕有误会之处”朱咸铭沉声说道。
已经够丢人了,所以他打算冷处理,不想再理论此事。
“或许是儿子看错了,故而为保全四哥颜面,儿子已严令随行侍卫保密,就怕其他臣工使节看到,私底下乱传”
听了这话,朱咸铭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暗道这老六还没蠢到那般田地。
“所以儿臣以为,为保太子清白,爹您得让下面别瞎议论”
老六这话一出,朱咸铭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有些事情越描越黑,解释了反倒会加深怀疑,显然老六深谙其中道理。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朱咸铭平静说道。
他极少对外变色发火儿,只有在皇后和朱景洪面前,他才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太子进了御帐,北静王水溶留在了外面,此刻他没资格进去说话。
“儿臣叩见父皇”
“说说吧怎么回事”朱咸铭眼前跪着的太子。
“父皇,儿子方才返程途中,正好遇见”
朱景源解释起来,虽然他说的都是真话,但说服力却显得格外的弱。
待其说完,朱咸铭看向朱景渊,问道“老六,老四说的可是真的”
“四哥向来不会说谎,儿臣只怕下面人误传,所以还请四哥出面澄清一番”
虽知老六没安好心,但朱咸铭还是看向了太子,问道“老四你怎么说”
“儿子愿听父皇裁处”
虽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但好在老四还没蠢到同意,让朱咸铭稍微气顺了些。
“四哥,往后你可得多注意,所谓君子不立垂堂,您是储君天下无数眼都盯着你,更该要谨言慎行才是”
“老六,若不是你在外胡说,硬给我扣帽子泼脏水,会有今日之事”
“四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给你泼脏水了难道匡正您的言行还错了”
“匡正我的言行你先管好自己吧”
看着这两人在眼前斗嘴,朱咸铭心里感到格外的厌恶,于是他转头看向了朱景洪。
却见朱景洪恭敬而立,在两位兄长衬托下竟显得眉清目秀起来,让朱咸铭觉得格外的顺眼。
貌似这老十三,也挺不错的
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把朱咸铭都吓了一跳。
老十三这样的混账,怎么可能坐那个位置朱咸铭给自己洗脑。
可他这一洗,反倒确定了一件事,至少在刚才那一刹那,他是真觉得朱景洪做太子也不错。
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到了,朱咸铭当即抛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做法,当即对面前吵嚷二人呵斥道“够了一个太子一个亲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传出去了咱爷们儿脸面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