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头的皇宫内,朱咸铭坐在书案后,对这墙上皇后画像道:“清音,降他的爵位,恰是为了护他周全,想来你不会怪我!”
太子已经走了,嫡子只剩下两个,朱咸铭现在唯一的念头,只是让朱景渊活下去。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睿王改封恭顺王的事情,再度在京城之内传开,这更让世人明白皇帝立储的决心。
十月二十四,在经过反复打磨后,册封太子的圣旨定稿,于当日中午由礼部侍郎梅敬文送达襄王府。
梅敬文,是赵玉山的得意门生,正统二年二甲头名,历任翰林院书庶吉士、检讨、编修、修撰、金陵巡按都御史、督察院佥都御史、河南河北布政使、礼部侍郎。
这样履历,是入阁拜相的典范,而这次赵玉山运作他来传旨,就是想要再推他一把。
宦海漂浮十六载,已满四十的梅敬文,当然明白恩师深意,此刻心中既有感激,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四十来岁的人,竟跟年轻人一样,心中无比的激动。
襄王府早已设好接旨一应陈设,在府上众人全部到场并排班站好后,梅敬文手捧圣旨出现在台阶上。
“圣上有旨!”
朱景洪等人即刻跪下,然后山呼万岁行了大礼。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册立太子,乃是大明朝一等一的大事,按理说该颁布最正式的诏书,而不是眼前的敕旨。
其中原因在于,今日之旨乃是颁给朱景洪个人,告诉他你被皇帝册为太子,而非是面向天下臣民宣告。
而那份最正式的册立诏书,则将在十一月初一大朝会上,正式向天下臣民颁布。
“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
“襄王景洪,器质冲远,孝惟德本,仁为重任,……”
“戡翦多难,征讨不臣,嘉谋特举,长算必克,朝野具瞻……”
“宜乘鼎业,允膺守器。可立为皇太子!”
听到可立为皇太子这句时,朱景洪心中百感交集,多年来的拼搏涌上心头,让他深觉此番际遇之不易。
而在其身后,宝钗同样心情复杂。
从金陵一失怙之女,到被选为公主伴读,再到无比尊贵的亲王正妃,再到马上将得的太子妃……
她只感觉,自己这辈子无比幸运,回头一想竟觉得不太真实。
“所司具礼,以时册命,钦此!”
梅敬文念出的最后一句,就是说让朱景洪等待正式册封,不出意外就是在六天后。
“儿臣朱景洪,领旨……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朱景洪一道,襄王府众人也都叩头山呼,场面一时间无比热烈。
“殿下,快快请起!”
当朱景洪接过圣旨后,梅敬文连忙将朱景洪扶起,然后跪地向他行礼。
“臣礼部侍郎梅敬文,拜见太子殿下!”
和梅敬文一样,随行传旨的几名官员,以及龙禁卫侍卫们,全部都向朱景洪行了大礼。
此刻,他是半君之身,比之往日更为尊贵了。
双手握着圣旨,朱景洪神色坦然,微微笑道:“诸位免礼,请起!”
而他的这份淡定从容,也让梅敬文越发敬服,不自觉就把朱景洪和先太子比。
这一比,就能明显察觉到差距。
对朱景源,梅敬文评其为“仁弱无谋”,对朱景洪则夸为“天日之表,圣君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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