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殿下!”????“因我?”朱景洪越发感到新奇。
他不是傻蛋,今天一而再出现让他惊奇的事,便让他意识到可能被刻意安排。
谁安排的?贾家具有重大嫌疑,只要事后一查就清楚。
现在之所以不挑破这些,只是因为对他来说好玩儿的事太少,所以愿意将计就计聊下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贫尼逃离了贾家,却也是在大明的土地上!”
依旧看着探春,朱景洪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大明无你容身之地?”
这个问题可不能乱答,甚至于被这么问的人,本身就已处极端危险状态。
探春说到到底也只是个姑娘,此刻心里咕咚咕咚跳了起来,沉默着调整好呼吸后,方才答道:“是怕殿下容不下我等!”
听到这话,朱景洪脸色变得冷峻,而探春也变得越发紧张,乃至于无法再保持淡定。
见她这慌乱的模样,朱景洪接着说道:“你这话……我有些不明白!”
这时探春已豁出去了,便接着说道:“贾家与先太子有亲,贾家之忧殿下岂会不明!”
一直盯着探春看了一会儿,朱景洪方笑出了声,而后说道:“所以在你看来,我便如此鸡肠鼠肚?”
“殿下自是胸怀四海,然那些趋炎附势之徒,却无殿下之雅量!”
探春话中暗含的那些事,朱景洪自然是有所耳闻,对此他没有任何干涉。
但其实他不插手,一定程度上也是在表态,所以贾家这两年的危难,也确实跟他有些干系。
“你胆子大的很啊!”
最危险的一关过了,探春心里松了口气,只见她低头答道:“殿下英雄盖世,想来不会与我这弱女子为难!”
“那可未必!”
朱景洪本是玩笑,谁知探春接话道:“未必也无妨!”
这让朱景洪更觉得有趣,随后问道:“何谓未必也无妨?”
“殿下是太子,往后是皇帝,九州黎庶都是您的臣民,予取予夺本是理所应当!”
“殿下若要与我为难,小女子也坦然受之!”
朱景洪笑得更大声了,这一番聊下来确实有趣,他已很久无这般新奇之感。
“有趣,有趣!”
想到迎春已经在府,此时他便冒出了个想法,即将探春也给搜罗回去。
一佛一道,也算圆满了……朱景洪心里嘀咕。
然而这个想法才升起来,他又冒出了新的想法,何不把那惜春也给带回去,如此三春就收集齐全了。
甚至于接下来,他还有个更妙的点子,但很快被他按在了心底。
这时探春说道:“小女子是出家人,殿下却说有趣,倒也着实有趣!”
“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却一味与我斗嘴,可算是犯了戒!”
“莫非殿下,要代替佛祖,对小女子施以惩戒?”
这话多少有撩拨的嫌疑,配合中探春那凄楚的表情,以及那直扑而简单的僧衣,让朱景洪顿觉很有意思。
探春前后说这么多,其意图朱景洪已了然,此刻他是姜太公钓的那条鱼,愿者上钩了。
“你对佛法,可有造诣?”
“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