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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梅望晨蹲着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离瘦弱剑眉少年的脸更近了几分,有意无意的将身子压得与对面跪着的少年一般高。
突然间,梅望晨的眼中散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有些温和,有些冷淡,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竟然出现在一个人的眼神之中,他声音也有些飘忽,似死神的诱惑,又有些神圣的味道,“我觉得你很有意思,要不......跟我走吧?”
瘦弱的剑眉少年,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梅望晨。那是一双什么样子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生气,好像跪在地上的是一堵墙,一块石头,只不过是会说话的罢了。
少年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
“钱。”
梅望晨眼中的光芒忽然散去,苦笑着蹲直了身体,脸上神情渐渐变得无赖起来,似乎跟刚才那个平静认真说话的就不是一个人。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额......看在我等了你这么多天的份上,能不能打个折?”
瘦弱的剑眉少年又重新低下了头,右手抬起,食指伸出,比划了一个“一”字,便不再理会。
梅望晨那被尘土染黑的英俊脸上,神色从无赖变成了无奈。
隐隐约约听到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出门多带点银子了......”
......
青山镇,大约一个多月之前,突然来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奇怪少年。
那少年,大清早的晕倒在镇子口,伤得太重,眼见就不活了。
少年腰间别了一把带血的铁剑,背上还背着个小女孩,可惜小女孩已经死了,而且看尸体的模样应该已经死了很久。
青山镇地处偏远,民风淳朴。镇上的人们见那重伤少年可怜,便稍加救治,本也没指望救活,只是尽个心意罢了。
谁成想,竟然真就救活了过来。少年不但活了,还好得及快,几乎近妖,刚过三、四天就可以自由走动、活动无碍。
镇上的人本是张家一口饭,李家一口粥的养着重伤少年,但哪里见过这等奇事,自少年好了的那天起,便断了粥饭。少年也不去讨要,只是每天入山半日,也不知靠什么东西为食,反正勉强活了下来。
其实人们不敢再去管少年的原因还有一个,便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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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少年总是带在身边的那把剑。
镇上自然有见多识广的,都说那把剑上沾的是人血,这少年时杀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