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是那种很喜欢唠叨而且停不下来的类型,可情绪不稳,我为了挖丑闻,只能顺着她来,这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那些屠杀乘客的小事,剑盾会的人赶到后自会处理,我是没空救死扶伤、安抚群众的。
香尼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是住在煤之闸的。爷爷死后,爸爸的继母将父亲赶走,夺走了家产,父亲前往本撒的骑士学院,很快当上了军官,由于在剿灭强盗、对付恶魔的战争中表现出色,他在大约二十四岁时,凭借自己的功绩当上了子爵,他也是那时候娶了母亲。
再过了几年,他回到家乡,让继母以及她的一些亲戚身败名裂,让年轻时害过他的人罪有应得。随后,我们在煤之闸定居,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父亲花了很大的力气治理煤之闸的污染问题,故乡的人都很爱戴他,煤之闸的黑雪....害死过不少人,可父亲找人定期修理清理管道,黑雪变少了,空气也变好了。
我是家里的老三,我的哥哥和姐姐比我大许多,我记得我懂事时,他们的剑术已经非常厉害了。”
说到这儿,香尼开始掉泪,继续说:“别看我现在这样,原先我的念刃也不弱。可....那大概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哥哥和姐姐....他们死在了战场上,这对爸爸妈妈的打击很大,我由此也恨透了剑盾会,恨透了地下城....”
我问:“等等,这和剑盾会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战士,为国捐躯也在情理之中。”
莱拉白我一眼,说:“大人,我想为你捐躯,可不想为国捐躯,我毕业之后,你答应我要给我一个好出路的。”
我:“你是个优等生,我会关照你,现在别扯开话题,香尼,回答我。”
香尼大骂道:“草剑盾会的娘!草剑盾会的哔!一群表子养的货色!据说是某位大人物,某位隐士克扣了战士们的军费,哥哥姐姐领到的那一批新铠甲都有重大瑕疵,在紧要关头,念刃将无法驱动铠甲,于是铠甲非但不能让人加速,反而会让人变慢。听说,他们一队人是被恶魔活生生吃掉的....”
这也太惨了。
莱拉咬着嘴唇,也跟着流泪,安慰道:“我很...很遗憾,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之前那个刺客不是说,老公爵所有的家人都死于他们手下吗?
我说:“这个大人物不会就是邓恩吧。”
香尼说:“就是他!这个王八蛋!我求父亲去告发邓恩,他说:‘没用的,邓恩是隐士之一,他可以轻易将这罪让别人去顶。财政是他的职权范围,只要不侵害其余公爵的利益,谁也无法用法律惩罚他。’
我又让他去与邓恩决斗,父亲说:‘轻举妄动不会有任何好处,孩子。’
你看,他就是这么个窝囊废,这么个软脚虾!我恨透他了,这个老不死的根本不配当我老爹!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做,我的姐夫和嫂子也死了,他们的孩子也是。他们与那些死去的士兵家人一起到皇城抗议,结果列车失事,没一个人逃脱!一个都没有!”
莱拉“啊”地一声,握住我的手,喊道:“该隐在上!”
我说:“又是列车失事?”
香尼继续说:“我不练念刃了,天天和他吵架。母亲也濒临崩溃,不让他有片刻好过。他这懦夫,他渐渐想要逃离我们,我发现他在外面肯定养了情人,他整夜整夜都不回来。
那时,父亲在煤之闸有一群‘朋友’,只有我和母亲认识这些人。这些人是帮忙父亲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务的。那个‘唐戈’,就是想杀我的那个表子养的,他正是父亲‘朋友’之一。他经常来我家吃饭,对我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