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思泰特斯走向诺曼,诺曼哼了一声,她的长剑发出火光,这让她的攻击范围长了足足一米。她一剑直刺,博思泰特斯用天国城墙反震她这一击,同时又补上一刀,然而诺曼早有防备,身子一侧一转,将这两招避过,再寻隙出招。两人都是招式精熟、经验丰富的大剑客,一时间难分胜负。
国王安静地坐在王位上,手指轻轻搭在权杖上,似在耐心地等待着早朝的来临。
突然间,诺曼剑上的光芒更为明亮,她向敌人疾刺数剑,一剑比一剑更快,这恰好是博思泰特斯念刃的空档。而博思泰特斯的剑法变得异常稳重,防御之时,隐藏着攻势,攻击之时,又不忘了守御,然而诺曼虚晃一枪,飞升一跃,双腿夹住博思泰特斯的盾牌。
博思泰特斯一声暴喝,一圈波动朝外推出,意欲震开诺曼。诺曼用长剑卡在盾牌上,借力一拧,咣当一声,那盾牌被她夺走,博思泰特斯的天国城墙由此告破。
他这招曾对付过阿德曼和弥尔塞,诺曼本就是出类拔萃的格斗大师,她见了之后,肯定思索过对付这一招的策略。
然而博思泰特斯立刻斩出金刚剑,诺曼叫了一声,一道口子划破了她的脖子,喷出大量鲜血。
他是故意让她破解天国城墙的。
海神并未停止,他发出吼声,那吼声震得诺曼无法动弹,博思泰特斯再一剑斩中她脖子上的伤口,诺曼的脑袋歪着,一半已脱离了身体,横着躺下,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那个鳄鱼人力大无穷,犬面人动作灵敏,他们挡住了精英骑士,让他们无法支援诺曼。
博思泰特斯喘出一口气,面对权杖。
权杖说:“你凝视着深渊,然而深渊也凝视着你。你想着如何击败诺曼,已经有很久了吧,海神。”
博思泰特斯说:“如果所有隐士都在场,就会很麻烦,但只有她一人就好办了。”
权杖说:“你以为自己击败了诺曼,也能击败我么?”
博思泰特斯咬紧牙关,全速冲刺,一剑朝权杖头顶劈落。但忽然间,他“啊”地一声,身子巨震,回过头,见到诺曼从背后刺中了他,刺穿了他心脏的部位。
他明明杀死了诺曼,为何她仍活着?
诺曼左手上的铠甲不见了,露出的左臂上缠着个血袋,数根导管插入她的血管中,她笑道:“我的神器是‘输液袋’,它存着活人的血,那血液永远不会变质,而且治愈效果比血族更好,虽然不能让我像血族那样不老不死,可普通的伤杀不死我,某种程度上说,它让我比血族更像个怪物。”
博思泰特斯手中乏力,长剑脱手,摔倒在权杖面前,权杖站起身,指了指那犬面人和鳄鱼人,忽然,两道身影飞向他们,将那两人的脑袋摘下,两个怪物的血直喷得到处都是。
一人是瓦希莉莎,一人是西恩。隐士们并未四处奔走,他们一直逗留在此,只不过躲藏了起来。
权杖说:“你们调虎离山的把戏做的太明显了,如果再细心一些,说不定会瞒过我。”
娜娜出现在权杖身侧,手执金剑,美丽的脸上表情严肃,她说:“博思泰特斯,你的心脏被洞穿,死亡已不可避免,在你临死之前,还请向陛下忏悔,祈求他的原谅。”
博思泰特斯惨笑道:“忏悔什么呢?”
娜娜说:“你犯下的罪孽,你所有的阴谋,你邪恶的同党,还有你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