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叶突然在我耳边说:“这两个孩子身上有西蒙·玛古斯的印记。”
我愕然道:“什么?”
维拉叶说:“不仅仅是卡拉与马丁,连拉米亚身上也有,和我一样,属于西蒙·玛古斯的印记。”
我知道拉米亚的母亲、卡拉与马丁的父母,都曾与西蒙·玛古斯颇有渊源,不,西蒙·玛古斯是我所有亲人的仇人,但玛古斯的印记又是什么鬼?
维拉叶:“西蒙在纪元帝国中也是个怪人。你知道纪元帝国的前身是一个叫恶魔之女的法师组织吗?”
“这我碰巧知道。”
维拉叶说:“西蒙是恶魔之女中的一位遗老,他通过各种方法制造着一些奈法雷姆,这些奈法雷姆身上都有特殊的印记,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你要小心。”
我顿时又多了一项烦恼,答道:“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我当然会小心,可具体怎么个小心法?”
维拉叶给我看她的右手肌肤,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吃了一惊,问:“你没有守宫砂?”
“不,什么是守宫砂?”
我想解释可解释不了,只能说:“就是...也算是...某种印记,如果你和男人....算了,不提。”
这时我很想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处,这让我意识到我真是没救了,她根本就是个大妈,虽然长得很年轻的说。
维拉叶说:“你看不见,可我能看到,那是西蒙·玛古斯在找寻的印记,他命令我们也替他找。”
我喝道:“你想什么呢?如果你敢对拉米亚、卡拉她们有什么不良企图....”
维拉叶说:“不,我已经完全脱离了玛古斯,脱离了纪元帝国,我对你发过誓,你大可以放心。”
我能放心才有鬼了。
我问:“你对火刑怎么看?”
维拉叶抿着嘴,因恐惧而颤栗不已,她甚至不回答我,就匆匆追赶瑶池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对一场火刑耿耿于怀,非得如此纠结着不放?是瑶池说的那些大道理搅乱了我的脑子吗?
火刑架就在窗外,我打开窗,看着那一根根斜堆在一块儿的木头,即使它并未燃烧,我仍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儿。
我不能动摇,不能心软,但我也不是个杀人为乐的屠夫。
可其实我早已没资格判断自己是不是屠夫,因为我的炸弹杀死了裂隙里的数千人。
我想着维拉叶那恐惧的表情,她害怕极了,似乎要被烧的人是她自己。刹那间,一股寒冷如尖刀般刺入我的脊椎,流遍全身,我霎时想让人撤去火刑架,改判姆斯特蹲牢房,但克制住了自己。
乏加问我:“鱼骨,你怎么了?”
我说:“加强戒备,看看各处的摄像头有没有问题,如果号泣的人聚在一块儿,立刻告诉我,并监听他们说的话。”
乏加:“还有呢?”
“面具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