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看着我们,呆住了。
我十分确信他们认出了我,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我是黑棺建立以来最为传奇的人物。
我走向那几个烟鬼,他们僵硬而笔直地站着,喊道:“大...大人!剑圣大人。”
其余游骑兵的表情像是蹩脚的雕塑。
我对那个会所男说:“你们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会所男结结巴巴地说:“很好,长官。”
我点点头,说:“长官?”
会所男立即改口道:“是...大人!剑圣大人!”
我问:“我不在乎你们叫我什么,但我关心的是你们在这儿过得怎么样,毕竟你们是来帮我忙的,可真是让你们吃了大亏了,不是吗?”
会所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臌胀的口袋。
“不,大人,我对为您效劳这件事深以为荣。”
我笑道:“伙食怎么样?”
那个长官想要替会所男解围,但我朝他竖起食指,长官大吃一惊,停在原地不动了。
会所男说:“很...很好,大人,我很感激你们,尤其是你们经受了那样的打击之后...”
“你也知道我近来不好过,对不对?”
会所男脸色惨白:“我万分遗憾,也万分抱歉,大人!”
我说:“说起伙食,你有没有见过恶魔吃人的场面?”说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脸上定然是忆苦思甜般的表情,不等他回答,我说:“它们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吃人,可又很想吃人,怎么说呢?就是那种....那种憎恨的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那种感觉。它们不会把人吃的半点不剩,而是会一点点吃,专咬最惨的,最可怕的部位,比如说眼球,比如说刁,比如说整张能说会道的嘴.....”
那个会所男濒临崩溃,他快要跌倒,可只能勉强站立。
我说:“哦,对了,它们最喜欢吃的是脑子,我倒不知道,我一直认为动物的脑子很难吃,人的脑子更加倍的难吃,你猜为什么?”
会所男张开嘴,我知道他回答不了。
“因为人的脑子太脏,里面什么坏水都有。”
会所男颤声道:“我...我错了,大人,我不敢...”他低头翻口袋,可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说:“我常常认为勒钢对违反军纪的人太过严厉,你猜怎么着?他往往将那人一枪崩了了事。我这位好兄弟就是有些油盐不进。可我劝他说:‘那法子太残忍,不留任何余地,每个人都应该获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建议他把那些犯错的家伙,让军队颜面扫地的家伙留着,留住他们的命,仅仅把他们放逐出黑棺。”
我笑了几声,看着会所男绝望地瞪大眼睛。
我继续说:“废土很大,没拾荒的地方很多,活命的机会也有,我认为一个普通的、没有枪和粮食的、训练有素的士兵至少能活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