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到底还是和黄金一同出去了。
尽管他很不情愿。
这一路上他唠叨的最多就是身体疲惫,说什么黄金不懂得照顾老人。
但在抱怨完了之后,却又禁不住来一句:
“希望能早些完事吧,我不能让儿子一个人在家待太久。”
“太久会怎样?”
“当然是天黑了,那小子很怕黑的,要是晚上的时候没个人陪他睡觉,铁定会哇哇大哭的,让人头疼的很。”
说着的同时,已经到了那下水道塌陷的地方。
望着头顶偌大的一个大洞。
医生有些无奈的扶额,道:
“这我得修多久……”
“走吧,别抱怨了。”
两人来到下水道的一个岔路口。
前方的漆黑隧道也基本看不到头。
手电筒照向两边,映入眼帘的则是有些急促的中间排水渠道。
像是条大河,远比先前的渠道更加湍急。
“哪边?”
“嗯……应该是右边吧。”
“应该?”
黄金回头,不解的看着医生:
“你不是才去过医院吗?”
“哪有,上次去差不多是一年前了。”
“那你刚才的那些药?”
“那是附近的一个诊所找到的,毕竟距我家比较近。
医院这种建筑怎么想也是得修在繁华地区的,你不是知道我家吗?”
言外之意则是,自己家在偏僻地带,距离繁荣地带的医院肯定是很远的。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右边,是右边。”
医生道,黄金进入右边的通道。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
“要是小诊所有那种药就好了。”
“算了吧,那种冷门药就连医院都不一定有,更别说小地方了。
不过,说起阿法拉,我想起了我的一个病人,他也得了那种病。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那个病人该不会叫黄农吧?”黄金随口调侃道。
“额……你怎么知道?”
医生明显一愣,同时愣住的还有前面停住脚步的黄金,他回头,上下打量着对方。
想起了黄老爷子曾经提到过的好心医生。
“我就是为了他才出来找药的。”
“真,真的假的,你在开玩笑吗?哪有那么巧的。
再者说,黄老爷子不是只有一个死了的儿子吗,哪来的孙子?”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他亲戚。”
已经基本确定,黄金继续朝前走,他只是一边走一边道:
“出于某些原因,我想帮老爷子一马。”
“真是够巧的……巧的离谱,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你是为了黄老爷子才出门找药,这更说明你不是什么坏人了。
话说……老爷子怎么样了?”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药了,也就能撑一两天。”
“嗯……这样的话……有件事我可得提醒你一下。”
“什么?”
“我觉得你就算找着药也没什么意义。
老爷子是我的病人,所以我对他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我当初给他的药实际上是有好好合计过的。
那些药能吃两年。
但他的病差不多也只剩两年寿命。
直白点说,就是当把药吃完的那天,他差不多也该过世了。
就这还是比较理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