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袁熙言他昨夜受凉,今日腹泻不止,实不能指挥大军作战,所故今日且休战罢军,等他身体好了再行约战。”使者据实回答道。
“另外袁熙着小人向将军致歉,言他腹泻难忍,身体不适,却是忘了向将军通告一声,以至于将军督军而出,却不得大战一场。”
“嗯。”对于袁熙托词爽约的行径,张任面色无有波动,好似一点都没有为之恼怒,他只吩咐了一声,让出城的人马逐次收兵还营,同时遣人于军中告知今日不得大战的缘故。
午后,真定城内,早间出城预备大战一场、结果因袁军爽约而返回城内的秦军士卒,三五成团的聚在一起,讨论起了早间的事情。
“什么腹泻,依乃公看,袁熙那小子就是怕了,不敢同我们大战一场。”一名积年的老卒说道。
有人赞同:“说的对,袁熙这个无胆鼠辈,惹的乃公早起,觉都没睡好。”
有人心下不爽,怒喷道:“都说袁氏诗书传家,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可今日做的事着实不地道,真可谓是丢尽了他袁氏十八代祖宗的脸。”
“这话极是。”有人感到痛快:“袁熙那个竖子就算是真的腹泻,可他不早些告诉我们,非等到我们都出城列阵了,派人去问了,才告诉我们今日不打了。”
“呵呵,妥妥的小人行径,半分世家子弟的风采都没有。”
一顿谈话下来,秦军将士说起袁熙二字,都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千刀万剐了袁熙。
就如此两日过去,袁熙那边似是腹泻好了些,他遣人通知张任,约定来日大战,张任自无不允,他应了下来,这是他所求的事情,一战击溃袁熙的数万人马,使幽州不敢南顾。
第二日。
当张任所部出城列阵,同时袁军也有不少人马自营寨中奔出,秦军将士见之,以今日一场大战掀起,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节,纷纷摩拳擦掌的时候。
突然,正在列阵的袁军收拢队形,返回了营寨之中,同时一骑自袁军营寨,挟白旗飞踏而去,来到张任身前,向张任致歉道:“张将军,实是惭愧,我家使君腹泻忽然加重,需要再静养一两日。”
“无妨,等袁使君身体好了,然后再行约战。”张任神色平淡,语气平缓,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袁熙再度爽约而有所怒意,他只平静的应下了袁熙使者的歉意。
即是袁军退去,没有了敌手,秦军自然也是跟着退去。
不过秦军虽是退了,但战意却腾烧的更旺了,或者说怒气涌上心头,杀意滔天了起来。
对于袁熙两次失约,明面上都有一个恰当的借口,可秦军士卒却不这么认为,将校们只当袁熙在戏耍他们,且不止戏耍了一次,而是两次,简直无礼至极,无有道义。
是故,秦军将士眼中腾起了愤怒的火焰,牙齿恶狠狠的咬着,就等来日大战,将袁熙撕成肉块,然后细细的切成臊子,做出一缸肉汤品尝。
这边秦军自上而下愤愤不平,那边袁熙和张南却是在捧腹大笑,开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