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些行李,洛湫便出发长苏州。来到机场,登上飞机,洛湫总感觉背后怪怪的,时不时往后望望。
一个身着休闲服且蒙着面,带着墨镜的女人,偷偷地紧跟在洛湫身后,见洛湫回头,又转过了身去。
“这人怎么回事?”洛湫心存疑惑,挠了挠脑袋,时不时瞧那女人几眼。突然,洛湫拐进了一个转角。
“不行,我得跟上去!”那女人心想,也跟着洛湫进了拐角,却空无一人。忽然,检票口开始广播播报。那女人顾不得广播,左顾右盼,发现不远处,洛湫已经登机,便跟了上去。
“请各位旅客检查随身物品,系好安全带......”飞机准备起飞,所有人都已经就位,那女人就坐在洛湫身后,隔着三四个位。
飞机从长安州直飞长苏州,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飞机已经来到夜阑州萤湖,洛湫打了个盹,渐渐醒来。
卫生间在飞机尾部,洛湫起身,慢慢地朝卫生间走,侧眼一瞧,那女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女人脸上的遮饰已经取下,洛湫一瞧,“啊?”原来是少女十七号。但洛湫并没有马上叫醒十七号,像没事人一样,上完卫生间,便又回到座位继续打盹。
可洛湫突然就难眠了,看看窗外,可窗外只有白云;闭目养神,脑子却在不停的想,“活了二十几年,栽跟头也栽了十几年,我一直在走着,可我在走什么......纸醉金迷?还是建功立业?或者......只是活着......”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飞机已经飞入长苏州境内。忽然,一个歪斜,洛湫受了一惊,赶紧看了看窗外。一颗导弹掠过,在飞机后方爆炸。洛湫赶紧看看乘客,都睡着了,对此漠不关心。
“各位旅客,本航班因遇强气流天气,即将驶入军港,请各位旅客关好侧窗,系好安全带。”飞机播报着,一阵颠簸,飞机安全着陆。
十七号也醒了过来,发现乘客已经在陆陆续续地下机,赶紧站起身寻找着洛湫。一直追一直找,一直来到了大厅,跟丢了。十七号有些沮丧,低着头,无力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就不应该睡着的,跟丢了,我还能去哪?”
“喂,我不是让你在院里待着嘛,跟出来干嘛?”十七号一惊,一看,原来是洛湫,“赶紧买票回去,这危险。”
十七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楚楚地看着洛湫,摇着脑袋。
“这里都真刀真枪,你在这......”
“我还扛过真子弹呐,你的。”十七号抿着嘴,斜着脑袋。
洛湫一时莫名有些愧疚:“那你跟好了。”
洛湫带着刘炎给的文件和莫函嘱托的信,来到了前线指挥所。刚入大厅,里面便挤满记者,有拿着话筒的,有扛着摄影机的,形形色色,正在采访一个将领模样的男人。洛湫定睛一看,是莫籍。
“请问将军,坦丁最近有什么动向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女记者问道。
“目前来说,坦丁的首要目标很可能会是河西州和鹤门州,进而蚕食长玄州。”莫籍背着双手回道。
“那我们长苏州的战略部署也是为了应对这次战争吗?”一个蓬松短发的女记者问道。
“这位女士说的没错,这是一场世界级的战争。作为洛族人民的一员,我们应当作出相应的战略准备。”莫籍比划着双手。
......
洛湫站在二楼看着莫籍,不禁赞叹。
“诶,这位先生,你也是记者吗?”一个头顶白色鸭舌帽,扎着长马尾的年轻女记者,抱着摄影机,问洛湫。
“啊,你是?”洛湫问。
“噢,抱歉,忘了,我叫凝芍,也是一名记者,从南宫来的。”凝芍回道,见洛湫有些发愣,便接着说道:“我好像见过您。”
洛湫突然睁大了眼睛:“南宫,距离上次去都好几年了,怎么可能见过,哈哈,我叫李洛湫。”
“噢,这样啊,我以为失踪的李长洲先生回来了。”凝芍捂着嘴,微微鞠躬,笑道,“听说了吗,洛洲打算一举歼灭坦丁!”
洛湫摇了摇头:“不要太轻敌,一举歼灭这件事,目前任谁也做不到。别忘了,当年号称‘世界警察’的北莱州,也被坦丁击溃了。”
“也是。”凝芍点了点头,“那您怎么看?”
“嗯?”
“就长苏州,这次行动。”
“牵制,就耗着。”洛湫看了看表,“噢!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洛湫便拉着十七号走开了。
洛湫一路小跑,过了安检,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前,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的争辩声。
“这次行动,指挥权必须交由我。”一个雄壮却显年迈的声音传了出来。
突然,一个拍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个粗犷的声音:“你们夜阑的到了我们长苏,论地,你们是客;论经济,我们大州也算得上赋税重镇。”
“自江水改道,你们还是吗;自渝州和你们分家,你们还是吗?”先前雄壮且年迈的声音回道,“再者,中央沦陷时,你们人呢?看看,这可是中央的红头文件。”
“红头?哼,我看是你的黑头,少拿那东西糊弄我!”
“这可由不得你,孙大人。”
“咚咚咚。”洛湫敲了敲门,进门一看,竟是列夫。转头看看另一位将军,想必就是孙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