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汉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霍地站起,吓了其他人一跳。
他低沉着声音说:
“这些也没什么啊,我道教知识难道就差了吗?什么是道?道教典籍和佛教典籍通读一遍,自然能心中有数。我精通周易奇门,背过老庄丹经,用尺规画过奇门遁甲的一千零八十局,研究过连山归藏周易,看过皇极经世,琢磨过太乙六壬,从丹道、奇门、阴符、南淮、抱朴、龟卜、蓍算、河洛、五行八卦、奇门九宫、医卜星象、烧茅炼丹、行兵列阵、吐纳内丹、算命测字到摩诃般若菠萝蜜多无所不精,什么阴阳思想、辩证统一、一元二元三元论,哪个我不懂?但不管是谁,不管吹得多牛掰,吹得天上地下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有本事就活他个五百年,从朱元璋登基活到鸦片战争,让大家都见识了,那就无需任何苦苦的辩论劝说来招揽信徒了,大伙自然都会去信,而且叩头如捣蒜,因为他就是老大!否则谁跟我论道,我一巴掌把他拍死。”
顾风麟身子一颤,默然不语。见大家都有些惊魂不定,丁良汉嘿嘿冷笑。
“有些人忘记了任何伪科学的东西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唯心的反动鼓吹其结果只能是在真理的厚墙上撞得头破血流。我希望大家要自觉抵制不良风气和迷信活动。”他指着顾风麟,顾风麟捋着长须,面色尴尬,“以这个人为例,他刚才说的基本都是歪理邪说,是完完全全的封建迷信,不利于被压迫者的觉醒,破坏文化、破坏科学,反文化、反科学的性质极其恶劣。”
丁良汉又指着跪在地上的小池子,“而这个被压迫者,由于文化素质较差,不能以一种彻底的唯物主义的科学态度看待世界,结果陷入唯心主义和封建迷信的泥潭而不能自拔。同志们啊,是一场严肃的思想斗争!如果我说的这些还不能让他有稍觉稍悟,只好再拎板砖砸他了。总之,我们曾经在上个世纪将一切封建迷信打翻在地,六十多年艰苦奋斗的精神成果来之不易,如果今天有谁胆敢破坏社会科学文明建设,他就一定会在中国人民的怒火中灰飞烟灭!”
听完他这番话,院中众人尽皆变色,立刻四散回屋。
翟梦川吃完饭后,想起自己多了二十万美元的事。他戴上眼镜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秩序号果然变了,s12。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余柄魁神色诡秘地在门口,叫翟梦川到自己屋里去有事相商。翟梦川已料到原因,本不想去,但余柄魁甚是热情,推托不过,只好过去,院里正好碰见刘诺波,也跟着进去。余柄魁弯腰从床底搬出两个大箱子,打开后只见琳琅满目,竟是各式各样的杯子。
余柄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语气诚恳地说:
“实不相瞒,这些古董不是我的,是我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