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幽情随梦来,岁月凝香无尘埃,守一珠神秘难测,度一程雅静长安!
沈逸尘是在梦中醒来的,可他并没有去想那个梦,他什么也没想,包括青姐,他只在干一件事,一直咬着手腕的旧伤疤,不让伤疤愈合,让自己时刻处在疼痛之中,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虚尘珠在漆黑的空间中运行的很平稳,沈逸尘待的很安静舒心,他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去向哪里,他就那样咬着疤痕端坐着,目光也是呆呆的,像个活死人,更像个雕像。
爱来是人,爱去无心,这或许就是爱的尽头吧!
沈逸尘走出观星山,没有找到天之极,道之源,反而先看到了爱之终,答案似乎是一样的,一个字:空!
沈逸尘真的不知道如何释怀,只有放空自己。
海灵湖底,初相遇,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懂的超度自己吗?要不要先帮我超度一下?”
那是我们命运之始,没想到,也会是命运之终。
瀚海荒漠,初相见,我是沙中死人,你是林中鬼影,我是傻笨蠢痴呆疯的人,你是喋喋不休的话唠魂,魂附了人,人隐了魂,相知相伴,闯龙眠,入瀛洲,我为你画了一幅与岁月同在的画,却没能给你一个真心实意的诺言!
枯骨寒悬,入困境,深渊之畔,你送了我一份别样的巫山情缘,我还了你一个越来越真实的自己,我享我的红尘情,你护我的江湖路,我真的想不通,究竟是我救了你,还是你救了我,没有我,你会死,没有你,我也会死,原来人与魂,人与妖,也可以有情缘!
瀛洲千里,生死路,六影重聚你成了人,而你的情缘却入了我的魂,你爱喝相爱灵血,我爱马车里你侬我侬,我们相亲,我们相爱,我想去除你心中之恨,你想我初心不改,然而我的初心未改,你的仇恨却未消,这或许就是你我的遗憾之初吧,我对不起你!
暮庙牢笼,千年冰,我们敬天敬地敬情缘,我们巫山云雨求两仪,你中有了我,我中有了你,可我们却没有走入彼此的心,你为我挡箭,我为你重生,你救了我,而我却在害着你!
剑迎圣城,风云聚,你在靠近仇恨,我在走入天下局,你在向东,我在向西,可我们都浑然未觉,与其说身不由己,倒不如说爱的不够深,情缘未全系,我忘不了荒唐的巫山,你心中始终惦记着孩子,结果都是一场欢愉的游戏。
剑迎风云散,我渡了劫,而你却入了劫!
青姐,我还能找回你吗?我只想告诉你,我与你的情缘,我求的是结果,不是求过程,我不想随缘,我们真的应该有个孩子,与岁月同在的,不是画中的你,而应该是我们的孩子,那才是爱的见证和延续。
虚尘珠中,沈逸尘仰躺而倒,嘴角是血,双眼是泪,心中是悔,梦中又会是什么呢?
“楠哥,楠哥,你等等我,我爬不动了!”
一个小男孩儿跟在一个大男孩儿身后,他们应该是在爬楼阁,还是一座高耸入云的楼阁。
“尘弟,快点儿,我们时间不多,被大伯知道了,会责罚我们的!”
大男孩儿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想拉一把他的尘弟。
“知道被责罚,你还带我来,这是什么地方啊?”
小男孩儿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他们已经爬了很久,也爬了很高,可依旧看不到楼顶。
“这叫望月楼,上面有个观月台,我听大娘说,这是姬家最高的地方,我阿爹常常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来,我想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大男孩儿的眉宇间多了些许大人的成熟之颜。
“二叔,能干啥?来喝酒呗,从小到大我就没看他干过别的事儿,不过,楠哥,二叔喝醉时,看你的眼神可怪了,而且他偷偷的在暗中看过你好几次呢!”
大男孩儿闻言一愣,咬着嘴唇,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小男孩儿嘿嘿一笑,并没有回应,拉着大男孩儿的手,两个人一起向上爬。
“尘弟,你怎么不说呀?”
“我娘不让对外人说,不过你是我楠哥,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外人说,我娘教了我一些很古怪的东西,不像功法,好像是秘术,我一直在咱们的小院儿里偷偷的练习,好几次都感应到二叔的气息,在暗中观察他好几次了,就坐在你窗户外的墙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你,他嘴里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每次都一样,叫,叫,叫云疏,我猜一定是咱们不知道的叔叔!”
“咱们不知道的叔叔?不对,尘弟,应该是我阿爹的叔叔,是咱们的爷爷!”
“应该是吧,二叔整天醉酒,说的话也都糊里糊涂的!”
“尘弟,你说酒有那么好喝吗?为什么大伯不喝,我阿爹整天喝?”
“楠哥,我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我娘,有一次我看到我娘也在喝酒,而且还哭了,我不敢问,今天我陪你来爬望月楼,改天你帮我问问我娘,她为什么哭,好不好?”
“我,我,我……”
大男孩儿似有难言之隐。
“楠哥,放心吧,我娘最疼你了,她一定不会责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