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驸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起这事,他心有愧疚。当初女儿给了外室抚养,谁知这女人居然不停地磋磨她,养到八岁,没了。
可这样的话他要怎么跟公主说?
那孩子是无辜的,是他偷换了她的出身,害她小小年纪,含恨离世。
看他半天不吭声,清远公主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好,再次追问“孩子呢?她在哪儿?”
“她她她她她”
萧驸马结结巴巴的,一直她她她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清远公主顿时泪流满面,痛哭不止,驸马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可她依然不死心,艰难地问“她死了是吗?”
“是!”
萧驸马的声音很小,可大家还是听见了,个个唏嘘不已,为那个没见过面的可怜女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离开亲娘哪里能活?萧驸马简直不是人。”
“看人不能看表面,萧驸马跟清远公主一直恩爱,原来内里也是这么多算计。”
“萧驸马不是人,要儿子再生就好了,为什么要谋算女儿的命?”
楚之南站在人群里一言不发,他过来只是很想看看女儿说的瓜是什么,并没有别的意思。
杨氏也没有加入闲聊人群,她虽然同情清远公主,可她却在自己面前嚣张,心里的同情分数咔咔往下掉。
伤心了片刻,清远公主抹干眼泪,继续审问萧驸马“谁给你出的主意?”
萧驸马慌忙摇头“没谁,我自己想出来的。”
“你不肯说?”
清远公主看了眼床上的程氏,侍卫秒懂,又一根手指送到了驸马面前。
萧郡王看了眼昏死过去的程氏,眼底恨意森森,若不是她无缘无故跑来,他的身份根本不会被揭穿。
看着那根手指,萧驸马缓缓摇头“不是不肯说,是没人指使,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好,好得很,那我问你,我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萧驸马随口编了个瞎话。
窗户上的太子蓦地出声“萧驸马撒谎,郡主是被他送给了床上那个女人,活活被磋磨死的,不信可以去荷叶街问问程氏的左邻右舍。”
萧驸马大惊失色“太子是如何知晓的?难道程氏今天忽然来公主府?也是太子的手笔?”
李思祖直面迎上萧驸马的目光,丝毫不心虚,虽然手里抱着个白白净净的奶团子,身为太子的威严还是不由自主显露出来。
“萧家敢算计我们李家,难道我们李家就不能算计回来?萧驸马!你恶意混淆皇家血脉,逼死亲女,还有脸质问本太子?没错,程氏的确是本太子的人带来的。”
清远公主抬眼看向太子,眼底满是感激,他说得没错,萧家凭什么算计她?
床上的女人敢磋磨她的女儿致死,那她的儿子也别想落个好。
低头恶狠狠地盯着萧郡王,清远公主拍着他的脸“这件事,你又知道多少?”
萧郡王赶紧磕头求饶“母亲!儿子只认您一人,别人,儿子是万万不会认的。就算我不是您亲生的,可也是您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