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行沉吟良久,说:“母亲,其实事前我跟棣表弟就做了些准备,我们生怕有人去周家闹事,没想到周姑娘如此厉害,一个人就把几个混混给挑了出来,母亲,我真没有想到,事上竟然还有如此不一般的女子。”
许芍看赵思行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叹气,这个儿媳妇,出身虽然不高,但是却深得自己儿子的喜
欢,自己跟婆婆斗了这么多年,憋着的那口气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这永平侯府,其实已经是从根子上烂透了,日后自己那贤德的婆婆就算是把府中的中馈交到自己的手中,估计也是一个烂摊子。
这永平侯夫人江氏,最喜欢的其实是自己的二儿子,而且,二儿媳妇是江氏自己相中娶回家中的,这两口子平日里对江氏也是尊着捧着,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更何况赵子琦不是她最喜欢的儿子,而许芍,更是江氏最厌恶的儿媳妇呢?
许芍哪里不清楚这些?可总是还有些希望的,也就是最近这些时日,她觉得其实待在这府中,没有什么意义,倒真不如带着孩子在外面住着来的心里舒坦呢。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许芍就开始琢磨要怎么样才能够从这府中离开,左右最近赵思行拿着卖了赵子琦的古董的银子在京郊买庄子呢,索性到时候自己就陪着去那庄子上好了,现在闺女嫁了人,大儿子要成亲,日后只要操心小儿子就好,可现在小儿才十三岁,被外祖父作主送到外面学本事,不用着急说亲事,清清静静的过日子挺好的。
看许芍的脸色好了很多,赵思行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祖父永平侯身边伺候的人请到了前院的书房。
永平侯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大孙子,长身玉立,二十来岁的男子,正是最好的年纪,赵思行长得好看,性格敦厚,被自己的祖父这样打量,倒也没有怎样,只是沉默i的站着,任由祖父打量。
永平侯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赵思行坐下,待赵思行坐下之后,说:“行哥儿,事情我知道了,这是咱们家中的丑事,你明日去周家走一趟,给周姑娘送些东西过去,就当是咱们给周姑娘赔罪了。”
看着祖父推到自己面前的几张银票,赵思行心里冷笑两声,不过既然是祖父给的,没有不拿着的道理,把银票接过来之后,对永平侯说:“祖父,银票我定当交给周家姑娘。”
永平侯点了点头,说:“我听说那几个混混被你外
祖父那边的人带走了?既然都是误会,你去跟你外祖父说一下,没有必要一直关着,该放了还是放了吧,省的日后还要因为这件事情再起什么龃龉。”
赵思行其实已经不对这个府中的人抱有什么希望了,他现在就想着赶紧成亲,然后借着读书的借口,带着媳妇出去住,最好是媳妇赶紧怀孕,这样也可以有接口让自己的母亲随着自己一起在外面住着。
赵思行用手摩挲着拿在手里的银票,对祖父言道:“祖父且请放心,我自然是会跟外祖父讲再过几日就是我成亲的日子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好。”
看赵思行如此上道,永平侯放了心,又问了几句他的学业,还有成亲准备的事情,就让人离开。
赵思行回去之后,发现是六张二百两的银票,虽然不是很多,总归是能够添到自己买庄子的银子里面,赵思行打算明日先去外祖父家中,把这些银票交给许棣,请他帮着买一处更大些的庄子。
一夜无话,赵思行吃过早饭就去了外祖家中,下了马直接去了外祖父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