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叹了口气,说:“咱们做任何准备,用处都不大的,倭寇不仅仅是能够从咱们这边上岸,你看,这一溜这么多地方都能上岸,他们上了岸之后,拦住咱们,辽东那边临时就不会有什么救援的过去,兵贵神速,说不定,辽东很快就会被金人占领。”
郑伯源
听了,沉默良久,说:“这总不是个死局吧?就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许棣想了想,说:“除非,咱们现在就把那些倭寇清剿干净了,或者呢,沿海这些县城能够像咱们一般,守好了海岸线,伯源,你觉得,他们能做得到吗?”|
郑伯源没有做声,因为他知道,他们做不到,不仅仅是他们的父母官不能像许棣这样,能够做好海边的防守,最重要的是,谁都不知道,哪一个县的县令,是对方的人,许棣一直坚信,从京城派过来的四个县令里面,一定会有那个想要卖地求荣的人派过来的。
许棣转过身,认真的盯着郑伯源,说:“伯源,我们后面要做的事情,会非常的艰难,但是我不会因为难就不去做了,于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郑伯源听到最后一句话,浑身一震,惊讶的看着许棣,但是看到许棣脸上的坚韧,心里一阵激动,说:“舅兄,你放心。我一定跟你一起。”
许棣听到这句不伦不类的话,笑了笑,说:“你先坐下来,我跟你好好的说一说后面我们或许会遇到的事情,既然是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能够发生还是不能够发生,我们一定要做好预案,只有做好了预案,才能在很多不可能的情况下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次的战斗,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但是,如果一旦发生了,会牵扯到很多地方,很多的人,辽东那边,因为金人两面夹击,南北两面相顾不暇,万一倭寇真的用船把金人送到登州府,那么,登州府这丘陵地形,非常适合跑马,如果没有一个万全的对策,到时候就算是想要拦截或者是对抗,都没有几分的胜算。
不能不说,能够想出这样一个计划的人,真的是大才。
只可惜,许棣已经早早的知道了这个计划,
从登州府去往辽东府,已经开辟出一条航道,许棣在审问了倭寇俘虏之后,当即就派人开船去辽东给许荛送信,想必接到信的许荛已经有所防备。
许棣想要打时间差,但是有人却也想要赶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动手。
许棣跟文景淮汇报过倭寇所说的事情,让文景淮跟另外几个县令做好迎战的准备,文景淮没有重视起来,只是给另外三个县令发了公函,让他们注意一下倭寇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