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永平侯隐隐于约的感觉,这事情的原委,应该是跟自家的老妻有关了。
永宁侯摆了摆手,对许葳说:“且先放着别说了,等到贵府的世子回来了,咱们再慢慢的说,毕竟,正主都没回来呢,咱们说这么多有什么意思。”
永宁侯老神在在,永平侯坐立不安,他现在期盼着自家的长子能够赶紧回来,不要然自家一个人在这里如此尴尬。
正好府里的管事过来,永平侯赶紧告了一声罪,跟着管事去了外面。
管事是过来跟永平侯说前日里建宁侯府发生的事情的,永平侯听了,惊讶的看着管事,说:“弄错了吧?夫人再如何,也不会把家中的丑事搬到外人面前去啊。”
管事弓着身,低着头,就是没敢看永平侯,永平侯就知道这事是真的,心里的怒火从脚底板开始往头顶上拱,气的眼前发花,脚也跟踩在棉花上一般,幸好身边的管事看他情形不好,赶紧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到地上去。
永平侯捂着脑袋,问那管事的:“知道世子去了哪里吗?”
管事不敢说,永平侯着急的跺脚,低声喝骂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你没看到房间里坐着的那些大爷吗?今日这事一个不好,咱们侯府就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管事不敢瞒着,说:“听世子的随从说,世子昨日里在清柳巷歇下了。”
清柳巷名字雅致,也确实是一个雅致的地方,一条幽深的巷子,靠着河边,河边种着垂柳,春天杨柳依依,冬日雨雪霏霏,胡同一侧是很多粉墙黛瓦的小院落,院子里住着的都是一些暗娼,不过很多都是清倌,只陪着喝酒唱曲。
永平侯世子前些日子跟一个清倌处出了感情,最近一直往那个清倌那边跑,昨日里在清倌家中宴请几个狐朋狗友,时间太晚就歇在那边。
永平侯直觉得天旋地转,深觉自己这个家长做的实在是太失败,可是那是自己的亲儿子,也是自己去找圣上请封的世子,作为世子的父亲,世子不上进,是自己失职了。
永平侯脑子里乱纷纷的,一会功夫就想了很多,咬着牙对管事的说:“你去,加派人手,务必要把世子赶紧找回来,他路上要是有耽搁了,拿绳子捆起来,用快马,一定用快马!”
那管事的赶紧派人去寻回永平侯世子,永平侯这会也没有心思再去书房跟永宁侯打机锋,想了想,就去了后院。
江氏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冯玉璃今日一早过来,伺候着江氏吃了早饭之后,就在江氏跟前忙前忙后的,一会给捶腿,一会给捏背,看到江氏乏了,就自己拿着针线笸落去后院给江氏做抹额。
江氏歪在炕上,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一叠点心,那是冯玉璃拿过来的,说是她
亲手做的,江氏不由得冷笑两声,一直在江氏身边伺候的婆子见了,笑着说:“这冯姑娘也是个勤快的。”
江氏懒懒的说道:“勤快那也得看她伺候谁啊,这是还指望我给她一份前程呢,要不然,你看她还这么勤快吗。”
那婆子点了点头,奉承道:“还是夫人会调理人,看看咱们冯姑娘,这要是出去不说谁不说冯姑娘跟那些侯爵之家出来的一般呢。”
江氏摆了摆手,说:“你这个老货也甭在这里说好话,你且说说,你有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