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点了点头,去外面胡乱吃了些早饭,就去里面陪着郑伯源坐着。
郑伯源精神不济,听着许栀跟他说了一会话就闭着眼睛睡着了,许栀静静的坐着,看着郑伯源带着蜡黄的脸色,心里却在盘算家里人这会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
庄子在城外二十里外的地方,这会路上已经结了冰,马车不好走,许栀心里着急,起身去外面。
红姑一晚上没睡,这会正在许栀房里那个罗汉榻上歪着补觉呢,白英拿着一个针线笸落坐在火盆旁边,看到许栀出来,赶紧站起来,小声问道:“姑娘,可是需要什么东西吗?”
许栀小声问道:“去城里送信的这会子还没回来吗?”
白英摇了摇头,说:“还未曾传信回来,姑娘不要担心,估计路上不好走,走的慢了些。”
许栀微微的叹了口气,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厚厚的雪,着实担心路上不好走。
白英接着劝道:“姑娘,你不要太担心了,路虽然不是很好走,咱们庄子可是在山下呢,夫人一定很快就能到的。”
一直
到了午饭时分,才听到门房那边有人来通报,说夫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许栀听了,抓着自己的斗篷,一边往外走一边穿,跑到大门口,看到陈兆慈刚下马车呢,跑过去拉着陈兆慈的手,陈兆慈看到许栀红着眼眶,说:“我跟你大舅一大早就往这边走了,路上不好走耽搁了些时候,咱们先去看看伯源。”
那边陈家大舅也下了马车,许栀赶紧去给他行了礼,陈家大舅点了点头,说:“先去看看伯源怎么样了。”
陈家大舅这几年对于毒药研究的很是透彻,很多不是原产于大梁的毒药也被他费尽心思找了来研究,待到看到郑伯源背后的那个圆形伤口,皱了皱眉头,说:“我听说西域那边有一种毒药,人中了之后,伤口不会愈合,莫非这就是那种毒药?”
陈兆慈细细的切了脉,沉吟良久,说:“大哥,我先开些药,调理一下伯源的身体,至于身上的毒药,你别着急,慢慢的解就是。”
陈家大哥皱着眉头,说:“这种毒药,我仅仅只是听说过而已,至于用什么所制,一无所知,三妹,恐有些棘手。”
陈兆慈安慰道:“左右伯源就在这里,我看他也就是伤口一直不能愈合,现在天气寒冷,伤口不理好了,不让它发炎脓肿,不流血,这个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陈家大舅只能把自己的药箱找过来,从里面拿出几种药材,想要试试看是不是能够对伤口愈合有作用。
方才陈兆慈切脉就发现,这种毒药,对于内脏,其实是有一定的破坏作用的,只是后面没有继续再起到原有的破坏作用,陈兆慈自然是知道郑伯源已经用过自己给配的解毒丸,那么,一定是自己配置的解毒丸里面的什么药材对于这种毒药有克制作用。
陈兆慈心里稍微的放松了一些,听到昨晚上郑伯源发高烧,就知道应该是伤口的原因,腹部那么大一道口子呢,没有打破伤风,仅仅是用过一些消炎解毒的药,发烧是在所难免的。
陈兆慈的到来,让许栀的心得到了安慰,她看到娘亲还有大舅忙着治疗郑伯源,就去外面吩咐厨房做些娘亲还有大舅爱吃的饭菜,石榴从外面进来,看到许栀在忙着吩咐事情,就站在一边等着。
待到许栀忙完了,石榴上前,说:
“姑娘,方才甲三大人过来说,京中有人要对姑爷不利,姑爷最好是不要进城。”
许栀点了点头,说:“我正好有这个打算,我打算跟咱们姑爷在庄子上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