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拉着陈玉乔的手,哭着说:“玉乔表哥,你别不理我呀,我就是嘴上欠,其实我真没有那个心思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白术进来就看到许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其余两个还不良于行的,脸上着急,可是又不能走到近前,白术叹了口气,对许柏说:“七爷,您先别哭了,让奴婢过来看看表少爷的伤好不好?”
许柏这才扶着床站起来,走到一边。
白术检查过后,就是伤口裂了,只能把原来缝好的伤口给剪开,重新缝了一回,再三的交代千万不要有什么大动作,虽然年轻,毕竟是伤口太长,失学有些多。
这边一闹腾,除了不在家的郑伯源,从吴慕岳到许棣,再到许杳林致宁,还有陈兆枳许栀,都从前院后院的赶了过来。
问明白事怎么回事之后,许棣狠狠的瞪了许柏一眼,吓得许柏浑身
一震,再不敢看许棣的脸色。
陈兆枳是陈玉乔的叔叔,叹了口气,对陈玉乔说:“玉乔,弟弟们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慢慢的说,再不行不还有我这个长辈在呢吗?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再经不起你挣裂了伤口的。”
陈玉乔白着一张脸,一脸歉意的说:“三叔,也怨我,有些急躁,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侄儿再不这样了。”
把养伤的房间又收拾了一边,众人这才去了前院。
许棣已经把人安排下去,从一个活口的嘴里审问出很多有用的信息,找了善于伪装的侍卫,扮作那些人的样子,一行十人离开淼州去往京城。
许棣跟许栀说:“小九,我这边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这两日我就得回登州。”
许栀很舍不得许棣走,她感觉许棣在,有主心骨,心里踏实。
许棣看许栀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摸一摸妹妹的头发,又想到两个人都已经是成家的人了,心里叹了口气,跟许栀说:“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处理好了,只待京城来人把楚怀圭等人押解回京城就是,后面你跟伯源会有什么安排,那得看圣上的意思。”
许栀想到那让人有些恐惧的未来,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脱离这被人支配的生活呀。”
许棣一开始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待到想明白这话的意思,不由得一脸肃然的看着许栀。
许栀看到许棣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说:“哥哥,我没什么,就是觉得,人是不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就像我,原本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可是因为这些外事外务的干扰,只能把做到一半的事情放下,情势逼得人不得已,也就只能屈从于这情势了。”
许棣没想到妹妹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是,许栀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大梁姑娘,却是被陈兆慈三个人从小带大的,有自己的想法,分析问题的时候,自然是会从不同的角度出发。
许棣揽着许栀的肩膀,带着她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轻声的说:“小九,你说的情势,其实是因为自己所处的位置太低,上面有太多掣肘你的东西,等到你站在很多很多人的前面,自然是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不过你放心,祖父父亲还有大哥,成日里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的,为地就
是让你还有家里的姊妹们能够有更多的自由。”
许栀猛地抬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哥哥,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一般。
许棣只是笑了笑,看着水洗过一般的天空,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说:“人活着,总得为身边的人,为自己做些什么,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我跟父亲在,你跟伯源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一年两年的要没有回京的机会,也就不要想着回去,爹没有机会来看你,娘总是有机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