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扯了个笑容,吴慕岳赶紧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这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来,就要吓死你舅爷我老人家了。”
许柏从后面挤过来,一脸担忧的说:“姐,你这病来势汹汹的,可要吓死我了。”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许栀看了好一会才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郑伯源,扯着嗓子轻声说:“我醒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又闲聊了几句,吴慕岳带着众人才各自回房安歇。
郑伯源自然是没有走的,他帮着白英三个给许栀用热水擦了身子,换了床上的被褥,直到收拾的干净清爽了,才坐在许栀房里的榻上,松了一口气。
白英伺候许栀喝了一碗米汤,又漱过口之后,躺在床上,才说:“姑娘,你昨晚上真的挺吓人的,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烧来的那么快,白术后来还请了城里的老大夫过来帮着看诊,灌了几回药您这烧才退了去呢,姑爷可是打您昨晚上晕了就没离开这个屋子的。”
许栀对着郑伯源笑了笑,郑伯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烧退了,人醒过来就好,你这会觉得身上松快了吧?心里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说,不愿意跟我讲就跟大舅哥他们说说也好啊,还有四姐姐这些姐姐呢,给他们写封信絮叨絮叨的,也省的憋在心里把人给憋坏了。”
郑伯源这语气里带着怜惜,更是带着心痛,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承受了多少的压力,这些日子,也是
自己的疏忽,没有察觉到许栀的心思。
许栀摆了摆手,想要说话,嗓子实在是难受,白英赶紧给许栀喝了两口蜂蜜水,许栀觉得嗓子好了很多,这才小声的说:“伯源哥哥,不怨你,是我自己想不开的,其实现在想一想,我钻牛角尖了,日后我在不会这样了。”
白英有些嫌弃的看了郑伯源一眼,郑伯源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站起来说:“阿栀,你好好睡一觉,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许栀这会浑身疲惫,就好像这个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听到郑伯源要走,点了点头,郑伯源都还没走出房门呢,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白英给许栀盖了被单,郑伯源站在门口看着,等到白英把事情做好了,要出去的时候,郑伯源在门口问白英:“你们家姑娘这些天晚上都睡不好吗?”
白英点了点头,声音低低的说:“是啊,还没下雨的时候,姑娘就一直成日里担心,后来发了水,家里事情也多,姑娘更睡不好了,这几日楚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姑娘又是个爱琢磨的性子。”
郑伯源没有说话,又在许栀的门前站了一会,就去前院书房睡下,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再次醒来,许栀被窗外明亮的阳光晃了一下眼,赶紧伸手盖起来,慢慢的适应了之后,看着透过窗户进来屋里的阳光,耳朵里听到的是院子里树上小鸟啁啾的声音,好像是有两只鸟吧,一只叽叽喳喳的,另外一只就跟着叽叽喳喳的,就好像是两个好朋友在聊天,或者是一对小夫妻在商量什么事情。
许栀听着听着,思维慢慢的就开始发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树上那两只小鸟走了,房间外面都很寂静。
一阵很轻巧的脚步声传来,许栀认真的听着,分辨出来这是白英的脚步上,果然,白英接着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看到许栀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惊喜的说:“姑娘你醒了啊,肚子饿不饿?我这就吩咐厨房给你熬小米粥喝。”
许栀摆了摆手,白英把她扶着做起来,许栀觉得嗓子里干干的,哑着嗓子说:“你去给我倒杯水喝,我嗓子难受。”
白英赶紧去外面给许栀倒了一碗温热的蜂蜜水,许栀一口气把碗里的蜂蜜水都喝完了,觉得自己总算是舒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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