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谢过林振,说:“林大人,国泰才能够民安,想要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就得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可是现在呢?对岸的大燕蠢蠢欲动,不把大燕打怕了,他们只会像疯狗一般盯着大梁,所以,现在就得把大燕给打怕了,让他们不敢动什么心思才行。”
林振其实很不看好许棣的行动,他认为许棣带着十来个人去大燕,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是许棣坚持,圣上不知道被许棣折子上哪一句话给打动了,就派了自己前来。
许棣看林振有些意动,不经意的问道:“林大人,京城最近可是安稳?”
林振想了想,说:“京城还算是安稳,不过我们锦衣卫在京城十里驿抓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直说自己就是大梁的人,而且他们手里的路引也是对的,我也曾经派人去他们路引上的地方找人验证过,都是真的,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最重要的是,礼部尚书万大人家的公子曾经找人过来帮他们求情。”
许棣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问道:“为何是万家的人找人过来求情?”
林振摇了摇头,说:“我派人打听过的,这两个人是从岭南那边过来的,自己说去京城是为了找人,讯问他们找什么人,两个人说的不一样,我这才起了疑,后来万家有人来求情,我心里的疑惑更大,这才一直压着没有放,我被圣上派过来,临走之前把这两个人提走了关押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为的就是能够回去之后再细细的审问。”
许棣对着林振竖了竖大拇指,说:“林大人,我有个感觉,您这次呀,应该是逮着大鱼了,我跟您说,他们不是说自己是岭南来的吗?您呀,就派人去岭南好好的看看那边的人长得有什么特点,包括他们的肤色,行为,说话,这些都是需要观察好的,然后回来再跟你抓的两个人验证一下。”
林振说:“你以为我没有验证过吗?我验证过的,我方才听到你说的话,我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两个人是万万不能放的。”
许棣笑着说:“所以说,大燕之行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放心,我去总是要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卫朗那边派过来的人来的很快,竟然是马鸣亲自带人过来的。
许棣看到马鸣,高兴的不得了,这些年,马鸣已经成为西北军特战兵的总教头,而且他是极少数的曾经潜入过大燕的人,这次卫朗能够把他给派过来,真的是帮许棣的大忙了。
经过十多天的准备,许棣带着一队人,来到界河边。
特战队里面有水性非常好的人,从滔滔的界河水里面潜下去之后,很长时间才潜到河对岸,那人身上拴着一根绳子,而这个绳子的一头被许棣几个人紧紧的抓着,待到那人在河对岸找了个坚固的地方把绳子拴紧了,许棣他们这才抓着绳子,顶着湍急的河水,慢慢的到了河对岸。
林振跟郑伯源守在
悬崖上,许棣他们渡河的地方就是悬崖的不敢从这一面浅滩下去,就是因为想要从那个小小的陡坡上去,非常的困难。
夜色越来越浓,天空繁星密布,今日是月末,天上没有月亮,林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对郑伯源小声的说:“许大人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能回来?”
郑伯源摇了摇头,说:“大哥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他知说归期不定,让咱们一直要派了可靠的人手在这里守着,随时接应他们。”
林振微微的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大舅哥呀,实在是个胆大妄为之人,对岸情况复杂,咱们什么都不清楚,他竟然能够以身犯险。”
初春的夜风,冷的刺骨,许棣他们身上穿着水靠潜过去的,那水靠还是许棣专门请人制作的,难得的是,从头到脚都不透水,要不然,这么冷的天,就是从水里潜过去,也不知道要冻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