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安听到若人家大当家的要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许棣,许棣对他使了个眼色,席靖安上前几步,对许棣说:“掌柜的,咱们还得赶紧去梧州准备银子交定金呢。”
许棣低声呵斥道:“噤声!”
那汉子倒是起了几分的兴致,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客商做的是什么买卖啊?”
席靖安看了看许棣,许棣没有做声,席靖安这会也不知道要说做什么买卖,但是看许棣不说话,索性他也就没有再开口,俩人这么沉默,倒是惹的那汉子的好奇心起来了,非得要问清楚了许棣是做什么买卖的。
许棣在汉子再三的追问下,才说:“吕州刚开了一家竹纸作坊,听说生产的竹纸已经送到京城去了,京城那边有人看中了,想要把这竹纸作坊的竹纸当作贡品,我得了信,想着做买卖就得先下手才能有赚头,就带着人去吕州跟人家作坊的人谈,谈了两天总算是把买卖谈下来了,日后梧州还有北边甘州的竹纸买卖人家都给了我们,我这就是回梧州凑银子做定金,把这门子买卖给定下来呢。”
许棣这么随口就来的买卖,听的席靖安还有身边另外几个侍卫一脸的一言难尽,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席靖安这会有些明白许棣曾经说的那句话了,忽悠人都能把人给忽悠瘸了。
听到许棣准备要做贡品的买卖,那汉子看许棣就好像在看一个金疙瘩,笑着说:“我们大哥说了,总这么劫道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想要带着我们做个正经的买卖呢,小兄弟你且先等一等,我们大哥这就过来了。”
许棣听了汉子的话,心里不由得一动,他认真的看着那有些憨实的汉子,不由得一笑,问他:“你们大哥还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呢,现在咱们大梁物阜民丰,只要人勤快了,去哪里挣不来钱?这深山老林哪里有外面的精致好呢?”
汉子一个劲的点头,说:“这位兄弟说的很是啊,我们大哥也是这样说的,不瞒这位兄弟说,只是因为现在我们在外面没有门路,要有门路了,我们早就去外面找个能挣钱的门道了,哎,对了,这位兄弟,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们牵牵线?”
许棣哈哈大笑,说:“这有何难?我们家的买卖南边到琼崖,北边能到辽东,但凡是你们能拿出来东西,我总能够给你们卖出去就是。”、
大汉听
了,把手里的大刀放下来,很是感兴趣的凑到许棣的身边,说:“这些地方兄弟可是都过去?”
许棣点了点头,很是骄傲的说:“找个是自然的,我可是家里的掌柜的,家里的买卖我总得知道都有些什么啊,每年我都要去各个店铺巡视一回。”
汉子现在看许棣的眼神都变了,席靖安不敢直视许棣认真的脸,低着头使劲的憋着笑,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咬着嘴唇转了个身,背对着许棣站着。
好在这个时候汉子嘴里的大哥过来了,许棣一见,怪不得有个什么玉面三郎的诨号呢,长得还真是好看,风度也好,要好好的打扮一番,去京城说是哪家的公子都能蒙混过去,许棣也是对这个人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要去他们山寨查探一番的心思更坚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