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鸳?”政溪芸抬着头,硬生生的将刚才那一阵恐惧隐藏在笑颜下,勾唇道:“镜姑娘大老远从君露殿来到这里,不会是来给我介绍杂草的吧?”
“杂草?哈哈……”镜霜凝笑得好开心,那可小小的子鸳被她捏在指尖,她走进两步,递到了政溪芸面前,笑道:“娘娘真的不知道这杂草是什么吗?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点都觉得眼熟吗?这可是宫里最危险的东西呢,曾冠绝后宫无人能比的皇后,也是败在这颗杂草上的!”
“你胡说什么!”政溪芸一甩袖子,打开了镜霜凝逼在她面前的手臂,看着那张与政溪欣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谈及政溪欣的事情,居然让政溪芸突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娘娘应该对着子鸳很熟悉才对!”镜霜凝扬了扬手,吻着那草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说道:“这香味娘娘应该跟熟吧?这后宫之中每一个角落里里外外的花园中可都种着这种危险的小草呢,娘娘岂会陌生?”
政溪芸质疑的看了一眼镜霜凝,又看了看那小草,那香味她刚才也闻到了,而这草的模样也确实有些面熟,她一定在哪里见过的,可是皇宫之大,这奇花异草又那么多,这不起眼的杂草谁会去在意?
“丞相大人要我提醒娘娘。”镜霜凝将那颗子鸳丢到政溪芸的脚下,双手环抱着勾唇笑道:“这子鸳的功效,便是欢爱后服之,能使人不受孕。”
“胡说!”政溪芸猛地站起来,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少在这吓唬本宫,依本宫看,是你这妖女想要害本宫的孩子才对!”
“信不信由你,奴家的话已经传到了!”镜霜凝勾着唇角,笑得闪亮,“娘娘是聪明人,你以为皇上登基这么多年后宫为何没有人怀孕?而怀上的……也都被皇上亲手打掉了,就连当初备受宠爱的欣皇后,在妊娠七个月的时候,也遭到
了同等对待!”
“你胡说,本宫才不会相信你,这子鸳怎么可能再后宫每个角落都有,若真的不孕,那……那本宫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政溪芸颤抖地说道,看着镜霜凝妩媚的眼角,背脊一阵发凉。
镜霜凝的话就像是一把剑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湘嫔的死不明不白,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当时却将身怀六甲的湘嫔因为那么点小事就乱棍打死,如果说湘嫔怀的不是墨千傲的孩子,那还能解释的通……
可是政溪欣……是因为皇上亲眼看见了她跟墨千俊私通才废了她的,是因为皇上以为那是别人的野种,是政溪欣背叛了他才打掉的,而不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杂草!
“娘娘是在想什么呢?”镜霜凝笑了笑,在这大殿中缓缓踱步,她的声音那么小,却又是那么的清晰,“在想湘嫔为什么会死?在想欣皇后是因为喝墨王爷私通,才会被怀疑是暗结珠胎……失去孩子的?”
政溪芸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镜霜凝,她居然知道那么多?政溪芸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娘娘有没有想过,若是皇上当时心里不存在怀疑,就凭香妃一面之词,你以为凭皇上对欣皇后的信任,能那么草率的就去抓奸吗?换做平时,有人那样在皇上面前说欣皇后的话,估计早就被处死了吧?”
镜霜凝自揭伤疤,心里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是啊……其实不管墨千傲是不是亲眼看见她跟墨千俊有暧昧。
他根本是从一开始就怀疑她了,所以才能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
从一开始就怀疑了她,怀疑了孩子,他总是不动声色,就像当初对待湘嫔那样,不动声色的将她除掉了。
对她也是这般,明明已经怀疑了,却还是装作像平常一般,像个没事人一样,给她温柔与安慰,当时的她……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