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几人正坐在亭中。
文渊澜和红衣姑娘宁雪坐在一边,三人坐在另一边。
宁雪脸上泛着红光,嘴角挂着笑,头微微向文渊澜身边歪,但是坐的却离他有些距离,似乎是想靠近,但是她不敢。
白袍青年文渊澜坐的笔直,此时正在给几位倒着茶,和昨天那位完全不像一个人。
许梁自然也多生了些好感,相互聊着些事,只有李温颜沉默的坐着不说话。
许渊虽然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受不了。
他步履蹒跚的走进小院,几人都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不理会几人的目光,默默的坐在位置上,叹了口气。
白袍青年文渊澜从怀中掏出一梱竹简,放在桌上,淡淡说道:“怕你记不住,回来给你写上了。”
他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屑。
许渊接过竹简,略微打开了一点,发现竹简上写满了清秀的小篆,很是赏心悦目。
“字中的意思不小啊。”
许渊也是懂些笔墨的,他自己也能写一手好字,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写不出这样的字,而且他现在粗通剑术,分明能看到这小篆里充满了剑意,只是似乎还差一些,需要他完善。
李温颜在旁边微微侧眼瞥了一下,不由得惊为天人。
他从小学习就不错,也写的一手好字,甚至字中意思也不小,通金道,有时用法器作书画,甚至能“画龙点睛”。
所以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心里对这位白袍青年的态度有了大转变。
“本来听其夸夸之语有些头大,没想到是真有东西。”
先时几人在亭中聊着些有的没的,李温颜读过些书,会引经据典,心想着白袍青年是位隐世高人,说不定会引为知己,没想到这白袍青年将他的言语给抨击的一无是处,甚至连其中古人都被贬了七七八八,让他有些气愤,只是白袍青年举止得当,又是主人,他不好表现,只能在心中生闷气。
“剑中之意应该和蜀山剑宗所谓剑意还差了许多,不然这位白袍青年要比那位宗主还厉害?而且他应该也清楚,难不成是要考验我。”
许渊微微看了眼这位白袍青年,发现他并没有在乎这边,而是端详着手中的茶杯。
“谢过前辈,我当仔细翻阅,若有心得或者疑问,当记在书中,以待他日请教前辈。”
许渊恭敬的将竹简收好。
文渊澜仍然端详着茶杯,没有理会许渊。
许渊见状心中安定下来,坐到座位上闭目养神去了。
不过他刚一闭眼,文渊澜就放下茶杯,说道:“陈予安他倒也是个人才,想法很好,可惜步子太小,要我就把那些人全杀了,一群迂腐的老东西罢了,留着也什么用处。”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淡,仿佛刚才的话语只是随口一说,要杀的人也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
可这句话在四人耳中是炸了毛,无他,陈予安便是蜀山剑宗宗主的本名,这要杀的人应该就是剑宗的那些老一辈人物,听说这位宗主当初以清浊气练剑意的时候整个剑宗都反对他,甚至要将他除名,是老宗主以一辈子声誉担保才留下的他。
至于后面他继任宗主一事,还要涉及些血腥了。
“前辈这样说是否有些不稳妥。”
李卿颜轻声说道。
这位剑宗宗主是李卿颜一直仰慕的高人,以前听说了剑宗论剑一事,给李卿颜羡慕得紧,当场就要去练剑,可惜试了各种剑,他都没有天赋,无奈去学了其他武器,仍然没有天赋,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