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甩了绳套,把这只可怜的母狍子从雪壳子里拽出来,然后把它放了。
生生不息,可持续发展,是一名猎人的基本道德。
天晚了,两人在雪壳子里挖个大洞,拽了枯枝点了火,唐河把带来的熊肉撕吧撕吧全给了杜立秋。
瞅他虚得两腿哆嗦乱颤那个逼样吧,再不壮一壮补一补,怕是要死在山里头了。
小伙恢复得就是快,一顿熊肉下去,脑门冒热汗,补得当当的。
山里条件差,也没那些讲究,干草上铺一张狍子皮,再盖一张,两个男人挤在一块也暖和。
就是半夜的时候,杜立秋不老实,咕呶着不知是啥梦话,然后伸手搂了唐河的腰,手还往裤子里钻。
唐河猛地惊醒,一把按住杜立秋的手。
杜立秋呼哧着,用力往前一顶。
哪怕穿着厚厚的大棉裤,唐河依旧中了一枪。
唐河大怒,跳起来把杜立秋好一通暴打,打得杜立秋迷登地缩着身子不停招架。
“唐儿,你打死我,也要拥护点啥啊!”
“我让你拥护啥,让你拥护啥!”
唐河气得接着暴打。
第二天再上路的时候,唐河他们在路上,捡了两只野鸡,三只雪兔。
没错,就是捡的。
大雪封山,缺少吃的,素食者缺少热量来源,很容易被冻死。
对于吃肉的,那就是一场盛宴了,唐河不止一次看到猞猁、狐狸之类肉食动物的脚印。
这种直接冻死的鸡和兔子,血都淤在肉里,腥气重不好吃,多焯几遍,多换几遍水,再多下点花椒大料生姜,倒也能喝口不错的热汤了。
这天晚上,唐河坚决不跟杜立秋挤一块了,虽然暖和,但是很危险!
两人一人一张狍子皮,裹好了缩在干草堆里,相距必须保持两尺。
第三天,走到晌午的时候,杜立秋突然叫了起来。
“唐儿,你看这脚印,是不是老虎?”
唐河扛着狗快步跑了过去。
雪壳子上,是一个硕大的梅花状脚印,把猫的脚印放大十几二十倍的,就跟这个一模一样,比人的一掌还要大。
唐河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对,不是老虎,老虎的脚印可没这么小,得有咱鞋这么大才对!”
“那这是啥?猞猁吗?”
“也不是,猞猁可长不了这么大,这是……嘶……花豹?”
杜立秋直接跳了起来,兴奋地大叫道:“趁着雪上脚印清楚追啊,你枪打准点,一张好皮子,咱直接万元户了!”
唐河看着这十分新鲜的,可能还不到半天的脚印也为之心动。
找到它,开一枪,万元户啊!
可是再看这白芒芒的雪,黑糊糊的山林,再想到秦大棒在雪窝子里哀嚎甚至被冻死……
唐河搓了搓脸,老子重生一回,可不是为了当金钱的奴隶,上辈子牛马当得够够的了。
这辈子,我只为情,只为义,只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走,找秦爷去,你要想打花豹,枪给你!”唐河说着,直勾勾地看着杜立秋。
杜立秋一脸奇怪地看着唐河:“你都不去,我去嘎哈呀,找秦爷就找秦爷呗,你这么瞅我嘎哈?”
唐河哑然失笑,自己居然想试杜立秋的心性,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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