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刚刚出现那么一瞬间,便彻底熄灭,只留炽烈的温度隐藏在火灰之下。
盛挽辞送了一口气,煞有介事的起身换了衣裳。
看来还是这个法子好用,每次都是他主动,自己妥协主动了,他便不想要了。
还真是不喜欢听话的狗呢!
盛挽辞自嘲的想着,回到床踏上,看见那雪白的瓷瓶,闻了闻药膏的味道,是好闻的花香味,味道淡淡的,并不引人注意。
看着雪白的瓷瓶,盛挽辞勾起笑容,眉梢微扬,将这瓷瓶塞到枕头
翌日,早朝上依旧争吵不断,几个官员之间互不相让,最终事情被推到了右相的头上,让他给出一个决断。
盛挽辞躲在后头看热闹,眼看着难题落在右相的头上,盛挽辞只在心里暗暗叹息。
一边要吏治清明,一边要吏治稳定,这个决定可没有那么好做啊!
就算是在中间和稀泥,这个苦差事大概率也会落到右相的身上。
谁叫他资历老,辈分高,又是一辈子廉政,德高望重的右相呢!
虽说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右相自从上朝就捧着一个折子,一直到了这会儿,他才得到开口的机会。
“此事老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今日老臣另有一事奏请皇上,还请皇上恩准。”
右相说着站出来,在大殿上行了君臣大礼,双手将奏折捧过头顶。
太监上前接过奏折送到皇上的手里。
“右相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居然如此郑重?”
萧谌那双清澈的眼睛单纯又愚蠢,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引得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右相的身上。
“启禀皇上,老臣年迈,近几年越发力不从心,恳求皇上恩准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右相一句话,朝野上下大为震惊,盛挽辞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保皇一派能走到如今这般地步,可是脱不开右相的手段和帮衬。
可以说,没有右相一力扶持,保皇派早已经被消磨殆尽,根本走不到今天,可现在右相告老还乡,打算远离朝堂,这对于保皇一派来说相当于灭顶之灾。
就连沈执川都忍不住的将目光投向右相。
“右相因何如此?您是朝中众多官员的脊梁,您如何能告老还乡?”
沈执川冷淡开口,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那眉宇之间的忧愁十分真切,若非大家斗了这些年,只怕还真的要以为沈执川是真的想要将右相留在朝堂之上。
“臣老了,许多事情力不从心,与其在这里占一个位置,不如自己主动退下来,让年轻的有识之士又一片施展的空间,皇上,老臣自请告老还乡,还请皇上应允。”
右相一个头磕在地上,跪伏在地上,官袍在他的身上略显宽大,更显得他身子骨柔弱。
“这,这……”
萧谌一副为难的样子,思量了一会儿之后,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沈执川。
沈执川本打算置身事外,毕竟人家是保皇一派,不管皇上是个什么东西,既然你们保了,就一定要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