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赤焰鳄王的修为,要比这头巨鲸高出不少。
切中血管之后,方寸便用真气将鲸血源源不断地牵引而出,而后利用真气,燃烧那些鲸血,将鲸血提纯。
他的身真涌入巨鲸的体内,源源不断的抓取着血液中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真龙血脉。
方寸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修士,道:“兄台,这巨鲸的鲸血渐渐凝固,你能否用灵力帮忙挤压一下?”
年轻修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而后纵身来到鲸尾处,灵力一涌,拍在鲸尾上,渗入鲸鱼体内,往鲸首处推去。
更多的鲸血从那脖颈处的创口喷出,方寸体内的真气加大喷涌。
“兄台,你有装精血的方寸之物吗?要不我帮你们把这鲸血都提炼一遍,你们回头送我一桶做为补偿,可否?”
那修士闻言,随手一张,一个红皮葫芦出现在他手中,朝方寸抛了过来,“你可以将剩下的精血装入其中。”
顿了下,他又问:“不知小兄弟出自哪里?我看你腰间的葫芦也是一件方寸之物吧!”
方寸微笑道:“在下方浮生,来自大禹,江湖人称浮生剑客。几年前,我遇到一位游方老道,这些东西都是他送我的,他还让我年满十四就去火桑洲火桑宗找他老人家。这次前来南珠,就是想搭乘仙家飞舟前往火桑洲,谁想居然碰到这种事情……”
“火桑宗,那可是火桑洲第一大宗啊!几年前的话,想来应该是三四年前吧!只有那一次,火桑洲才有派人过来过。”
“没错,就是三年多前。”
“那应该就是了,那一次,可不仅只有火桑洲人过来呢!你这小子的运气倒是不错,居然能被那些前辈看重。要知道,当时来我们青木洲的那些前辈,一个个修为都是九境十境之上的大修士……”
“可是我听教我习武的师父说,武者比修士更强啊!同境相搏的时候,往往都是武者胜出。”方寸一边提炼精血,一边随口胡诌,“若非我那师父去年去逝,我还真不敢跑去找那位前辈。”
“哈……武者嘴里的修士,自然都是弱者,甚至是懦者。”那个修士的谈兴也大,和方寸相聊甚欢,“在那些武夫的嘴里,修士全都是打不过就跑,窝山上闭个几十年关,等他们行将就木,或化作冢中枯骨了,才敢打上门去秋后算账……可难道打不过的时候不跑吗?那些武者在打不过他人的时候,不也照样跑?”
方寸一副尴尬的样子,轻咳了下,道:“我师父说,真正的武者就该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和魄力。当然,这是在实力相当,或者稍逊一筹,但在拼命的情况下,可以赢的时候。如果拼命也没办法取胜的话,那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武者又不是满脑子都是肌肉。”
“你这家伙倒也有趣,和其他武者有些不同啊!”那修士看了眼方寸,又道:“你还是儒家门人?”
方寸轻咳了下,道:“也算不上儒家门人,不过就是认识一眼儒家的前辈,不好在他们面前太粗鲁。比如大禹观澜书院的宁山长,他老人家手中的戒尺,我可不敢轻易承受……”
“哦?你还认识宁山长?”
“听过几堂课,不过儒门规矩多,我有些不喜欢。”
“你这小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幸在宁山长面前听讲居然还不知珍惜,你家老头子怎么不抽你?”
“咳咳……兄台,你是道门中人吧!如此推崇一位儒家前辈……”
“你这不知惜福的小子知道个甚?我们道门虽与儒门井水不犯河水,但许多道理与儒门其实都是相通的。且儒家那些大贤,不论是品性还是学识,亦或修为,哪一项不值得我们后辈尊敬和学习?”
“兄台莫要再说了,小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