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自己说的,人老了,脸皮就厚了,年轻气盛的时候,苏卡拉绝不会厚着脸皮要对手在擂台上手下留情,甚至他根本不会为了讨好对手,用蹩脚的日语来做赛前交流。
但是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对事情的轻重缓急,已经分得非常清楚。
对他来说,家乡的人们要从灾年中生存下来需要大量的钱,自己的一张老脸,跟家乡今年的旱灾比起来,却不是那么重要。
柳生元和知道这位苏卡拉大师需要钱的缘由,在昨天拿到的资料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说句实话,要是每个赛区只能出线一人,柳生元和甚至都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干脆认输算了。
不过幸好每个赛区出线两人,无论这局比赛的胜负,苏卡拉大师都基本可以确定出线,除非自己今天赢了苏卡拉大师,同时又在下一轮与那位苏卡拉大师的手下败将——约翰*克劳恩——的比赛中输掉了,才会按照小分(被击中数)来确定三人中谁将被淘汰。
柳生元和压根不认为自己会输在下一场比赛中。
“请您放心,大师,我不会伤到您的。”柳生元和再次鞠躬行礼。
“黑假面非常有礼貌的向苏卡拉大师鞠躬行礼,从两人的赛前对话来看,这将是一场非常平和的比赛。”
“那么威廉先生,您是否可以松一口气了呢?”
“是的,苏卡拉大师是武道界中,我最尊敬的一位大师,他可以说是武者美德的代表,大师这么大的岁数,依然走上武魂决的擂台,不得不让我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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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选手请回到准备位置!”同时兼任翻译(虽然没派上啥用场)的裁判走下擂台,回到自己的裁判席,裁判席是一个高出地点大约一米五的高台,被厚实的有机玻璃围绕着,这是为了防止选手的武器脱手,误伤裁判所增加的保护措施。
而在擂台另一侧,另一位裁判早已就位,两位裁判互相点了点头,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从正方形擂台的对角线两端,黑假面和苏卡拉大师相对而进,黑假面仍然手持长刀。
而苏卡拉大师右手也是一柄长刀,左手却挽着一面直径大约一尺半的小盾牌。
黑假面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将武士刀在面前一竖,作为刀礼,然后轻轻一挥,长刀横在小腹之前,刀刃外翻,微微前指。
“里活*鸣响,这是‘活人剑’的起手式,这位黑假面正是因为擅长使用这一路剑法,才获得‘不杀之黑假面’的称号。”
而在对面,苏卡拉大师已经将小盾提到了胸口,右手下垂,刀尖上指,做出一个标准的防御动作。
“特努尔吠陀是源自印度婆罗门教派根本经典夜柔吠陀,也许大家对于特努尔吠陀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不过,特努尔吠陀的其中一部分,在印度流传较广的搏击术——卡拉里帕亚特,熟知武术的朋友们都该知道。”
“在印度有一种独特的种姓制度,吠陀作为婆罗门教派的经典,只有上等种姓婆罗门和刹帝利可以学习,而吠舍和首陀罗是无权学习的,所以才会有卡拉里帕亚特这种被分拆出来,单独为下等种姓准备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