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上前查看长乐有没有伤到自己。
“公主,您切不可因林挽朝那样的贱人伤了自己啊!”
长乐冷冷一笑,可很快那笑意就成了冷冰冰的恨意。
“止哥哥在丹阳城的身份,就是外来富商,你觉得,除了他,还有谁?”
“公主,世子殿下绝不会轻易娶这样一个和离的弃妇,我们要不先静观其变?”
“你没听刚刚丹阳府衙那个老东西说的什么吗?明日大婚,难道就让我眼睁睁看着止哥哥娶别的女人?不可能!”长乐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摆台,整个人都在颤抖。
芙蕖顺势跪在地上,跟着哭了出来。
“殿下,求您爱惜自己!”
长乐冷冷的看着一地狼藉,胸口剧烈的耸动着,怎么也压不下心里的愤恨,说是愤恨,可更多的是害怕。
止哥哥终归要娶别人,这件事自小便在长乐心里凝着一个疙瘩,随着年岁的增长,疙瘩也越大越大,越来越深,嵌进她的骨血里。
她越长大,便越不能接受这件事。
她哪怕知道这是她的血亲哥哥,知道他们在一起就是罔顾人伦,可她短暂的寿命里,只想求得一个裴淮止,有错吗?
裴淮止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对她说,会保护她一辈子,怎么能不算数呢?
长乐抬手,缓缓擦去了眼泪,本该是天真的面容挤出残忍的笑。
“止哥哥大婚的新娘,只能是我。”
芙蕖察觉到不对,跪爬到长乐脚边,压着声音慌张道:“殿下,殿下!明日便是老将军的人来渡口接粮食的日子,断不能出差错啊!”
“运送几船粮食何需要那么多的暗卫?派几个人跟着便好,余下的,尽数出动!林挽朝她成了两次亲,既然那么喜欢成亲,那就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大婚之日!”
长乐想到林挽朝血流而亡的场面就觉得心中痛快,喉咙里突然冒出几声脆生生的笑。
好似所有的痛苦都随着外面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隐去了。
——
卫荆带着一众暗卫从今夜开始便埋伏在了林挽朝的府邸左右。这些都是大理寺秘密培养的高手,和丹阳城的守卫捕快不一样,若非同样的高手,是不可能轻易察觉他们的存在。
林挽朝看着裴淮止光明正大的摇着扇子进来,不由觉得心中不安。
“你这么堂而皇之,不怕把凶手吓跑了?”
裴淮止坐下来,熟稔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饮了一口,挑眉道:“若非确定这方圆几里半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我又怎么会这么堂而皇之?”
林挽朝想到了什么,忽而问:“裴舟白说,皇后身后偷渡粮草的人来也是明晚,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裴淮止抬眼看她,深黑的眼眸有些不明白。
林挽朝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捉弄自己,忧心道:“粮草的事同样重要,这是能重击皇后最好的机会,届时你寻个由头离开,一定要扣住渡船。”
裴淮止放下茶杯,皱眉道:“什么事能有洞房花烛夜重要?新郎偷偷溜走,不怕宾客起疑吗?”
林挽朝疲惫道:“到底不是真的,宾客起疑不重要,总之能引来凶手就好。”
裴淮止没说话,他转着手里的杯子,不知在想什么,今日这茶不好,微苦。
林挽朝没注意到他,觉得屋子里的炭烧的有些太旺,闷得厉害,索性推开窗,这才感到凉丝丝的清爽。
可她的心就是静不下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