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杀,杀人呀!”
孟家业看着脚下溅开的玻璃渣渣,手脚哆嗦着躲到孟老太太身后,还不忘拔高声音叫嚷着。
孟苏鱼打开房门听见孟家业那句“没家教”,她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现在孟家业居然还敢说“送终”这种话,那么想死?
好,我送你!
孟苏鱼趁着大家不察,操起一个花瓶直接朝孟家业砸去。
可惜她手上力道不足,只能扔到孟家业脚边。
嗐,早知道她叫姜丞宇帮忙算了。
想到姜丞宇,孟苏鱼脸色忽地涨红,她刚刚的行为,会不会让姜丞宇觉得她泼辣粗鲁没家教?
孟苏鱼忐忑不安地扭过头看向姜丞宇。
姜丞宇皱起眉头,侧身拉过孟苏鱼的手,急声道:“怎么啦?是不是伤到手了?我看看。”
孟苏鱼没来得及回应,右手已经被姜丞宇抓起,随后五指被摊开。
姜丞宇低头细细地揉搓着她的手心,像是在寻找一条本不甚明显的伤疤。
孟苏鱼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心脏也暖暖的,她趁姜丞宇不注意时抽回了手。
“我没事,你……”
“奶奶,孟苏鱼想要我的命,她想我们老孟家断子绝孙!”
孟家业张嘴喷粪,还想将屎盘子扣孟苏鱼头上。
“你,你这个赔钱货,我早就看出你妒忌我们家业,你要敢伤到他一根头发,老婆子我和你没完!”
孟老太婆将拐杖敲得“砰砰”作响,全然不顾楼下住户的死活。
孟苏鱼目不斜视地经过这几人,走到孟朝和苏意晚面前,她叹了口气。
“爸妈别气了,嘴皮子功夫,我们不和他们争,这就是俗称的‘死剩一张嘴’,争赢了也没意义。”
“你这个死丫头,我早知道你是黑心黑肺的,小小年纪就诅咒我们死,你个浪蹄子看我敲不死你!”
孟苏鱼正扶着苏意晚坐下,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听到身后有挥杖破风的声音。
“嘭”的一声闷响。
孟苏鱼猛然转身,只见姜丞宇徒手接住孟老太太的拐杖。
她还没有发怒,老太婆已经上纲上线了。
“你这小白脸,还没结婚呢,光天化日就跟这死丫头睡一屋,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老太太张嘴骂人时,脸上的皱纹像蚯蚓般蠕动。
见姜丞宇用手握住她的拐杖,她使了蛮力也没能抽出,更加气急败坏。
“天杀的!孟朝你娶了个不会生儿子的女人,又生了个淫贱的小荡妇,现在还招个吃软饭的女婿,你们……”
“够了!”
孟朝拳头捶了桌面一下,厉声打断孟老太太的污言秽语。
“妈,我敬你,是因为你是我妈!”
孟朝走上前一步,伸手夺过孟老太太手上的拐杖,痛心道:
“阿晚是我娶回家的老婆,她没有做对不起我们孟家的事,她对你也没有法律上的责任义务!”
“小鱼是我女儿,你作为亲奶奶不疼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地诋毁她,你是仇人吗?”
孟朝咬着牙,握着拐杖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你让外人听听,哪个亲奶奶会说那几个字,你说得出口,别人估计还不想听。”
“还有,姜丞宇是我准女婿,他们两人已经领证一个月了,不是你以为的未婚关系,你刚刚说的那都是污蔑诽谤,够你去局里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