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孟枝意和沈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艾瑞脸都气绿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柴火,暗暗咬牙,观察着目前的形势,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逃走的几率。
而解翎雪则是跟着了魔一样,执拗地重复询问:“艾瑞,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艾瑞本来就神经紧绷,被解翎雪反复追问后,当即就没了耐心,直接怒斥道:“爱什么爱?爱是什么啊?我他妈就是想占了解家的产业,洗白我在国外的身份,有个安稳的后半生罢了。”
“而且你真的很烦,每天都要问几百遍爱不爱你,我他妈都听烦了!”
“床上跟个死鱼似的,要不是看你是解家唯一的继承人,又那么好骗的份上,我他们才没功夫跟你浪费。”
“我在国外随便拉个女人,床上都比热情,比你会来事!”
艾瑞的话带着浓浓的恶意和嫌弃。
解翎雪之前有多爱他,现在他的话就刺得有多痛。
孟枝意一脸很难评的表情站在旁边,但并没有插手的想法。
说她恶毒也好。
反正听到艾瑞对解翎雪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活该。
解青老爷子怎么死的都还历历在目。
解翎雪这种人,不狠狠栽一跤,是不会吸取教训的。
又或者,哪怕栽了,她也醒悟不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
艾瑞一股脑地说完自己的心里话后,触及解翎雪那双死沉的眼睛时,心底顿时一慌。
然后立马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冲动就说了那些话。
明明解翎雪这个女人最好骗,他应该先稳住她才对啊!
但覆水难收,艾瑞后悔已经来不及。
解翎雪听着他那些冰冷到极致的话,胸腔里的那颗心也瞬间冷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解翎雪的声音没带一丝情绪。
她微微垂眸,脑海里浮起曾经父亲对她说的那些话,一次一次,不厌其烦地告诉自己艾瑞不是好人。
可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回答的?
她不耐烦地摔了父亲特意吩咐佣人给她熬的养生汤,还用最恶劣的语气,斥责父亲老古板,只在乎门当户对。
她甚至放下狠话,哪怕和父亲断绝关系,也要跟艾瑞在一起。
那无数个夜晚,她好多次看到父亲房间的灯彻夜不息,能听到他百般无奈,但出于爱她,又次次妥协。
有好多次,她都能看到父亲两鬓增多的白发,还有肉眼可见的苍老。
甚至最后,父亲还是被她活活气死。
在他的寿宴上,丢尽解家脸面,带着对自己的怒怼而死。
这些记忆一遍一遍地在解翎雪脑海里闪过。
“哈哈哈哈……”
忽然,解翎雪笑起。
孟枝意眸子微微一眯,刚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只见她猛地冲了上去,拔出不知何时藏在身上的匕首,对准了艾瑞的胸口刺了过去。
艾瑞从来没有把解翎雪放在眼里,因为在他心里,这个人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所以对她从来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