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他身旁的干练女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女人很多年前就一直跟在刘吕的身边,要知道,刘吕在江河市的政府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判官,她还从未见过大名鼎鼎的黑脸包公刘市长对哪个年轻人给过笑脸。
作为市长的秘书,察言观色的本领必须要登峰造极。
女人默默记住了鹿寒的样子,同时也仔细地打量了李鹏两眼。
追悼会的大堂里虽然人满为患,空气之中却安静得可怕。
“不好意思各位,有些公事所以来晚了。”
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缓缓走进追悼会的大堂之中。
他的手中拿着一束菊花,轻轻地走到鹿常庆的身边。
鹿常庆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各位好友亲朋,这位是辽省的省委书记廖东升老先生,作为家父生前的挚友之一,廖老先生同时也是家父去世一周年追悼会的发起人之一,现在,廖老先生有几句话想和大家说一说,大家安静。”
一边说着,鹿常庆默默地走到了廖东升的身后,脸色肃穆。
廖东升的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气场,他长得并不算英俊,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有一股莫名的亲和力。
“大家好,我是廖东升。”
他的声音很轻。
“今天站在这儿的,不是作为什么省委书记,就仅仅只是鹿老先生的朋友,我想说几句话。”
“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接触过鹿文兴老先生吧,他已经走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了,但是他音容笑貌,此时此刻还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我还记得前几年的时候,我们在一家小茶馆里喝茶,我们当时还在讨论海城南边的棚户区将来如何建设,今天我赶来追悼会的时候,刚好经过了那片区域,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繁荣的大学城,我知道,鹿鼎集团为那座大学城的建设大大小小捐款了将近一个亿。”
廖东升顿了顿。
“鹿鼎集团并没有参与其中的建设,这是无条件的捐款和投资。”
“我虽然不是个商人,并不善于算计,但是我知道,这样做,鹿鼎集团一定是亏损的,还是大大的亏损,但是鹿老爷子不但这么做了,还没少做,无条件地修桥建路,建希望小学,资助贫困的学生,鹿老先生一生都奔波在如何帮助别人的生活上。”
廖东升说到这里,眼眶已经隐隐有些通红。
鹿常庆很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鹿常隆更是扭过头去悄悄的抹了几下眼角。
人群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清晰。
“人们常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其实不是这样的!”
“像鹿老先生这样的人,我们会铭记他,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他!”
廖东升的情绪饱满,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此时此刻,人群中很多人都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詹连船站在人群的后方,轻轻点了点头。
“看见了吗老唐,要想留个好名声,还是得多捐款!鹿文兴老爷子这辈子是活明白了。”
唐宏伟皱了皱眉。
“詹总!”
“知道了知道了!”
詹连船摆了摆手,脸色立刻变得肃穆无比。
“接下来该做什么?”
徐有贞目光灼灼地看向詹连船,双目饱含杀气地朝着一个方向瞥了瞥。
顺着徐有贞的目光看去,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一脸谄媚地站在秦罗的身前,脸上满是笑容。
“呦!肥猪袁宽!”
詹连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接下来嘛,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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