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兮大惊:“小公爷对咱家有大恩,你怎么能偷他的酒。你给我,我去给他送去。”
杨婉兮当了真,丁哲倒是愣了一下:“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不就是一坛子酒么,小公爷是我兄弟。这是我问他要的,你尝尝这酒,辣的很。”
杨婉兮这才松了口气:“你去南窑没几天,怎么也学的油腔滑调了。”
丁哲一怔,对啊,我向来都是谦虚稳重的性子。怎么突然间变得油嘴滑舌起来,定然是跟孙星云学的。
没错,就是孙星云,把我诚实老实的丁哲给带坏了。
南窑的酒确实辛辣,这是孙星云用蒸馏法酿出来的酒,度数极高。杨婉兮喝了一点就不想喝了,她还是喜欢低度的米酒。
一家人围在桌前其乐融融,酒过三巡,丁哲有些上头:“明日我得去城北。”
正准备夹菜的杨婉兮停下了筷子:“你、你这刚来就急着走么?”
“不是,小公爷托人到南窑给我捎信,说是让我去城北看看他研制的那个什么、什么水力纺车。”
“什么水力纺车?”杨婉兮也没听说过。
丁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用水轮流转代替人力纺织,速度一个人顶数十人。”
“世上哪有这种纺车。”杨婉兮不肯相信。
丁哲却是深信不疑:“你不信,我也不信。可是发生在小公爷身上,我就信了。你看那些火器,还有西山的玻璃,不都是小公爷做出来的么。”
杨婉兮好奇起来:“你说,这小公爷是什么人,他怎么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
“神人。”丁哲说。
神人孙星云正在踢铁锤的屁股:“让你带来的人呢?”
铁锤委屈巴巴的边躲边逃:“您要的工匠都给您带来了啊,这不他们正在做着么。”
孙星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珠儿,珠儿!我那多情而善良的珠儿为什么没来?”
铁锤加倍委屈地:“您不是有张姑娘在您身边了么,还要珠儿来干嘛。”
一听说是张梦萦,孙星云苦着个脸:“别提了,你看小萦给我洗的衣服。”
说着孙星云转过身,屁股上破了一个洞。
铁锤差点没笑出声:“小公爷,这是张姑娘给你洗的?”
“可不是么,这丫头哪里会洗衣服了。可我又不好说,怕伤她的心。”孙星云小声的道。
正说着张梦萦蹦蹦跳跳的来了:“云哥哥,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我拿去汴河给你洗。”
张梦萦武将世家,除了打打杀杀哪里会洗衣服了。可她立志要做一个贤惠的女人,所以她先要学着洗衣服。
“不要,”孙星云慌忙拒绝:“没有,铁锤就会给我洗了。”
张梦萦瞪了铁锤一眼,直看的他心里发毛:“他偷懒,我亲自看见铁锤把你的衣服扔水里然后就捞出来用石头敲。”
铁锤暗叫不妙,孙星云缓缓的转过头,咬牙切齿的道:“铁锤,你个王八蛋,原来我衣服上的破洞是你干的!”
“不是我,小公爷你怎么这么凭空污人清白。”铁锤一道烟遁了,再不跑怕被打死。小公爷下手的时候,可是手黑的很。
孙星云还在原地,跳脚指着铁锤破口大骂。
狗腿子无疑是懒散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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