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奎缓缓回过头,以前自己可是掐着赵掌柜原料来路。那回赵掌柜见了自己不是点头哈腰,求着自己多给他些货物。
什么时候赵掌柜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如今风水轮流转,面对气势逼人的赵掌柜,张发奎惊道:“你,你从城北进的布料?”
赵掌柜冷笑一声:“哼,没想到吧。张员外,以前是求你多发些货还得看你的脸色。而我从城北进来的这些布料你也看见了,质量可比你好的多。”
张发奎额头冷汗直冒:“赵,赵掌柜,你可想好了,城北能供得起你用这么大量的货么?”
赵掌柜哈哈一笑:“张员外不知道吧,城北卫国公府小公爷用的可是水力纺车,一台纺车顶百人效率。而且你看这机括织出来的布料,哪一件不是质量上乘。”
张发奎大吃一惊:“什、什么机括织布?”
赵掌柜冷笑一声:“我也就不瞒你了,机括织布就是利用水流带动风车。然后用风车代替人来织布,这些都是小公爷研制出来的法子。张员外,你这人太损。若不是你垄断着东京城布市,我是真不想与你打交道。但凡为商,皆是以诚信为本。你知道我赵记布衣铺为何能做这么大,在东京城连开三十六家分店么,靠的就是诚信!而你呢,肆意抬高布价,不瞒你说,我现在从你那里定的货,都是赔本卖出去的。为什么,因为诚信!因为我赵记布衣铺这五个字,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衣食父母!”
赵掌柜说的义正辞严,立刻引得一众马夫鼓掌喝彩:“好,赵掌柜霸气!”
张发奎心头一片空白,他现在是满盘皆输。孙星云败家子,这人简直就是妖孽!
“价,你们这些布料什么价?”陈飞燕脸色惨白的跟着奔了过来。
赵掌柜冷笑道:“丝绸不及你们货物的一半,棉布比你们低了四分之三。至于麻布,城北的进价不足你们供货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张发奎批发的麻布是一百文一匹,现在不足十文钱进货价。
而这些价格,张发奎成本都不够。这也就意味着,普通百姓都能穿的起这些布料了。
想起还欠下这么多高利贷,自己将所有产业都抵押出去了,张发奎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
赵掌柜却不再理他,指挥着马车往自己仓库运起货来。
陈飞燕瘫倒在地,张发奎踉踉跄跄:“走,去、去钱记布庄。”
张发奎还在抱有最后一线希望,钱记布庄、孙家衣坊、韩记布料店等等他们还能销售的了自己囤积的货。
谁知道张发奎又去了这几家,这些自家以前老客户。结果都吃了闭门羹,有的人更是破口大骂,骂张发奎黑心,自然拒绝再与张发奎合作。
回到自家仓库,守着堆积如山的布料,张发奎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飞燕也是大惊着跟着奔来,她扶起张发奎:“快,快入宫求贵妃娘娘想想办法啊!”
张发奎一听,病急乱投医下急匆匆的道:“对对对,我这便入宫,这便入宫!”
结果到了宫门外,直接被太监给拦了下来。
一名太监冷傲的道:“贵妃娘娘说了,不认识什么张发奎李发奎,识相的赶紧走,若是擅闯皇宫可是死罪!”
完了,什么叫自作自受。此时,报应不爽的二人终于还是自食其果。
按理说,他们在商界打拼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的道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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