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听完,苏洛无比冷静地反问了一句:“谁报得警,我怎么买凶害人了?”
“楚思思认识吗?”
苏洛唇角一勾,眼色幽冷,果然又是她:
“认得。”
“两天前,楚思思被人挟持,并在郊外被多人强奸,虐待。”
这倒是让苏洛很是惊讶。
怪不得那天她精神那么崩溃啊,原来竟是……遭了这种罪。
应该表示同情吗?
应该。
但她没有。
并且,她还很不道德地笑了笑:
谁那么好心?
竟把这么恶心的女人给强奸了。
倒是帮她出了一口臭气?
好吧,这样偷着乐是很毁三观,很无耻的。
但她就是痛快。
很痛快很痛快。
想想这两年,她承受的痛苦,全拜楚思思所赐,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就算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我现在不在市区,两个小时后我过去!”
挂下电话,她又笑了笑。
对,就是高兴。
很没人性的高兴。
靳北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他隐约听到了一点。
而她似乎被取悦到了。
“楚思思两天前被轮奸,她报警,说我买凶害人。
“两年前她诬陷我,两年后又想栽赃给我,还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我倒是很想弄死她,但是,我更想让她死在牢里。
“哦,不,我想要让她把牢底坐穿,光让人强奸她有什么意思?白白给了她扮演无辜的机会。
“必须将她绳之于法,让法律光明正大地制裁她,从根上彻底摧毁她,那才叫痛快。”
话,说得轻描淡写,不带半个“恨”字,却又字字透着恨意。
靳北看她:平静地微笑着,目光是冰冷的。
在她眼里:坐牢比被强奸,更可怕——而把牢底坐穿,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嗯,这孩子心善,不想以暴制暴,只想用合法的手段为自己报仇。
“洛洛,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我可以……”
“不用,仇要自己报才能解恨……”她微微笑,捋了捋头发:“等着吧,我会做到的,总有一天,我要让她悔不当初。”
语气当中透着坚信。
“嗯。你可以的。我们家小洛,只要认定了,就能把那件事做到最好……”
从小到大,她一贯如此。
“但如果洛洛遇上麻烦了,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你……记住了,我,靳北——永远是你苏洛最坚强的后盾,不是之一,而是唯一。你不孤单的。”
他竭力强调这一点,很认真很认真:
“你坐牢的这两年,我很抱歉,没能及时把你救出来,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他在保证。
想让她知道,她于他是无比重要的。
苏洛微微一笑:“嗯,我家小舅舅是最仗义的!”
“又叫小舅?”
他不满了:
“叫名字。”
“是是是,靳北先生,麻烦你专心开车行吗!”
这时,靳北有电话进来,他接听了。
全是生意上的事。
他一边开车,一边很威严地吩咐着,这个接完,紧跟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可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