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罗听了赫克托的话,故意拉慢了脚步,就看到古兹曼一脸痛苦的嚎叫着。
这表情…
像极了之前绑架的警察一家,自己当着他的面,强暴了他的妻子,然后杀了他的女儿,阿图罗清楚的记着那警察就是这样跪在地上宛如一条受伤的小狗哀嚎着。
原来,古兹曼也会这么哭。
阿图罗看了眼冰箱里的阿因斯利,蹙着眉转过头,他心里也有点发毛,等古兹曼哭的差不多了,他才走过去搀扶着对方坐到沙发上。
后者擦了擦眼泪。
赫克托走过来,看了眼自家大哥,再朝着古兹曼说,“老大,这里还有个录像带。”
他显得紧张,生怕堂哥等会发疯把自己干掉。
古兹曼指了指电视,意思就是放,赫克托忙跑过去将录像带播放起来。
电视上就出现个镜头,有点晃动。
“录像!录像!录像!从现在就开始。”
“让古兹曼看看,他儿子是怎么被绑的!”
看不到人脸,但能够听到那肆无忌惮的嘲讽声,镜头就贴在阿因斯利的脸上,后者被套着塑料袋,使劲的喘着气,还不断的挣扎着。
阿图罗感觉到古兹曼的手用力的抓住自己的手腕!
一张脸露出来,但带着头套,“古兹曼先生,您好!这是你的儿子吗?哈哈哈!他像条狗!”
“还不够叫,砸断他的手,让他叫出来。”这人嚣张的喊道,就看到他同伴拿着榔头用力,按着阿因斯利的手。
“等等!”头套男人喊了声,将阿因斯利的手表卸了下来,亲了口劳力士,塞进口袋里,“继续!”
beng!!
榔头使劲的砸了下去,就听到阿因斯利的惨叫,那小拇指直接扁了。
“看到没有?这就是毒贩的下场!”
“我们会把他切成三块,然后把他的舌头给割掉,这就是你们对付警察的手段,我们会报复,伱肯定好奇我们是谁。”
“我们是d!维克托陛下…”
“白痴,叫先生!”旁边一个男人大声说,看不到脸,但显然是头头。
头套男抬起头,“那我说了没事吗?要不要删减掉?”
“不用!”
“哦豁,我们是维克托先生的禁卫军,古兹曼,下一个轮到你妈妈了,她拿着你钱,然后住着你给的房子,她是毒贩的同伙,我们一定会杀死你所有身边最亲近的人,毒贩必须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头套男敬了个军礼,右手直接一甩,大喊道,“万岁!”
“爸爸救我!”镜头里,阿因斯利终于像是“自己挣开”塑料袋大声的喊着。
“啊啊啊!”
古兹曼受不了了,拿起旁边的棒球棒直接冲上去将电视和配套价值数万美金的音响砸烂了。
阿图罗站在旁边都不敢动。
这样被人嘲讽,谁特么受得了?
何况古兹曼还是墨西哥闻名的大毒枭?
电器被砸的稀巴烂。
古兹曼站着,手里的棒球棒掉在地上,昂着头,脑海中想起19岁时自己当父亲时的手忙脚乱。
想起那时候自己很穷,只是在贩毒集团里跑腿,阿因斯利的妈妈是自己最喜欢的姑娘。
当时他抱着小小的阿因斯利,伸手在他脸上的时候,对方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那眼睛都没睁开。
就算他后面有很多的孩子,但阿因斯利都是他钦点的接班人。
那时候他还很小。
古兹曼昂着头,双手捂着脸,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