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嚎了。”
常亦贞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腔。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十分有底气,使劲剜了一眼神秘人。
“我劝你现在好好认个错,交代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不然…”
他学着刚刚神秘人的语气,恶狠狠地说着。
“不然我两位好大哥分分钟扒了你的皮!”
狐假虎威的样子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究竟是何人?”
神秘人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除了能转转眼珠,也只剩下能张个嘴了。
秦肆酒一只手拎着把折扇,另一只手抚上扇柄,闻言抬了抬眉。
大概是秦肆酒的眼神太过轻佻戏弄,显得他此时像个玩世不恭,只知赏花逗鸟的公子哥。
比五皇子还要像个闲散王爷。
神秘人脸色阴沉:“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别想在我嘴里套出来任何东西!”
“呵。”
秦肆酒嘲弄一笑,笑得让他摸不着头脑。
常亦贞肩胛骨被硌得生疼,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时泽昭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泽昭兄,帮我这人搬开,让我出去呗?我浑身没力气了…”
若不是被拿着匕首威胁的情况,常亦贞和这神秘人的姿势倒也像是壁咚。
时泽昭的耐心全都用在了秦肆酒身上。
他不耐烦地蹙着眉,一脚踢开挡在常亦贞身前的神秘人。
常亦贞长舒一口气,用脚踹了踹跌坐在地上的神秘人。
“你究竟是何人?”
神秘人冷嗖嗖地看着他,随后将头转向一边,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嘿!不让你尝尝本王的厉害,你还真是不知道怕!”
“好了。”秦肆酒轻轻摇动扇子,抵住了常亦贞的身子,“他并非渊族。”
神秘人闻言转头看了眼秦肆酒,目光疑惑。
常亦贞噎了一下,指了指那柄弯刀,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瞪大眼睛没忍住爆了粗口:
“不是渊族?不是渊族杀我干他娘!?”
秦肆酒解了神秘人身上的禁锢。
“我若是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目的。”
神秘人沉默片刻,面露复杂的神色。
“我叫杜云霄,查探到这家酒楼有大量渊族出入的痕迹,以为这里是它们的老巢。”
“蹲守了很多天,经常见到你和你身侧这位公子出入。”
“所以我以为你们二人是渊族的杂碎。”
看来这位也是个痛恨渊族的同道中人。
常亦贞听得仔细,忽然‘嘶’了一声。
“不对不对。”他忽然拔高嗓门,气冲冲吼着。
“你杀渊族就杀!你拿刀捅我干什么玩意!?我长得难道不像个人吗??”
杜云霄欲言又止,眼神中的顾虑十分明显。
秦肆酒弯了弯眼睛,笑得人畜无害:“继续说。”
杜云霄心一横,鼻孔出气。
“谁不知道当今皇帝和渊族勾结已久,你是他的儿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靠!”常亦贞骂骂咧咧,指着杜云霄的鼻子。
“你骂人就骂人,至于骂得这么难听吗!”
居然说他是那个狗皇帝的儿子。
要是有那个能力,他真想把自己全身器官血液都换一轮。
杜云霄:?
“……”
“……”
常亦贞也察觉到了自己反应过于激动,抿了抿唇解释。
“虽然我是他所生,但是痛恨程度不比你少。”
“既然你也是为了屠杀渊族,那本王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也?”杜云霄看着眼前闲散淡然的二人,恍然大悟:“莫非这些日你们二人将渊族抓到酒楼,是为了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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