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座别墅前。
一名穿着十分讲究的贵妇站在门口,看模样是激动的哭了。
“阿渊,你还知道回来啊!赶紧进来坐!”
从大门口一直到客厅,贵妇都在碎碎念着。
“你走这些年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国内,我受个委屈都没人说。”
“我除了担心你,还要操心家里那个混小子,我容易吗?”
“你知不知道…”
顾渊轻叹了一口气,双腿交叠着显得整个人慵懒极了。
“姐。”
贵妇止住了话头。
顾渊继续说道:“第一点,当年我问过你去不去国外,你说要留在这和罗威结婚。”
“第二点,你儿子,你不操心我操心?”
罗夫人:“……”
她这个弟弟平日里一句话都懒得多说,可是一张嘴就能把人给噎过去。
罗夫人又继续念叨了很多,最后一句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她见顾渊表情没有丝毫起伏,咬咬牙说道:“阿渊,你姐夫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你看…?”
顾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刚刚说了那么多联络感情的话,似乎都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一样。
罗夫人生怕顾渊误会,连忙解释:“阿渊,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想帮我不会强求的。”
顾渊垂眸看了她两秒,“具体事宜我会找人查清楚,到时候再谈帮不帮一说。”
罗夫人开心地笑了一下:“行,行。”
“嗯,走了。”
从罗家别墅出来之后,顾渊又去了郊区。
明天有一场很重要的家庭聚会,但是罗之泽一直联系不上人。
罗夫人只能拜托顾渊来帮忙看一眼。
郊区比刚刚的地段要更加安静几分。
顾渊长腿一迈往别墅内走去。
可是才刚刚走到门口,他似乎就听见里面传出呜呜的哭声。
秦肆酒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根粗麻绳,绑着罗之泽的双腿和双脚,将人挂在了二楼的栅栏边。
罗之泽一向下看,便是冷硬的大理石地砖。
他快要被吓死了,一直十分没出息地哭着,哀求着。
而秦肆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模样懒散地看着罗之泽。
他笑着问道:“还想和我玩吗?”
罗之泽被这一出吓得早就醒酒了,此时正鼻涕一把泪一把:“不…不…我再也不想了!”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看走了眼。
为什么会觉得池俞是个温温柔柔,任人宰割的面饼?
明明就是个随时随地就会要玩命的疯子。
正在此时,大门密码解锁成功的声音响起。
罗之泽宛如看见了曙光一般看过去。
他被倒吊着,大脑充血有些眩晕,却还是看清了正站在门口的人。
他眸子顿时亮了起来,高声呼喊。
“小舅舅!!”
罗之泽在看见顾渊的那一刻跟看见了亲爹一般,“小舅舅救我!”
秦肆酒也顺着声音向门外看去。
他的脸上还挂着并未消散的玩味,看向男人的目光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和戏谑。
顾渊安静地站在原地和秦肆酒对视着。
几秒钟之后,顾渊扭头便向外走去,看都没看哭爹喊娘的罗之泽一眼。
秦肆酒在他身后轻笑出声,语气里满满都是遗憾。
“真是可惜啊,你的小舅舅似乎并不想管你哦。”
“啧啧啧,原来这就是家人啊。”
挑事拱火的意思不能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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