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要刺穿身体的目光,虎猇感觉到自己好像快要见到太奶了一样。
只能以颤抖的声音回道:“爷爷,就是他,正一茅山门下执法长老,据说还是道门有数的天才修士”。
虎猇对林海的具体信息知道的并不多,以前的他谁都看不起,区区一个小道士,还不值得他去关注,听过也就忘了。
“据说”?禺瀚声音更冷三分:“你连他的具体根脚都不知道,就敢得罪他,你是嫌自己过得太好,还是嫌我过的太好”?
这个不成器的孙子看不出来林海的根脚,他在天后神庙听用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林海的来历呢?
就那扑面而来的福德之气,别说他这个所谓的纯血猇,就是他家老祖禺猇过来都不见得能惹的起对方。
这个小道士敢大摇大摆的带人来天后神庙请求裁决,真以为是脑子发热吗?别人明显的有备而来。
南江任家镇凤凰山庄的名号,哪怕他在神庙不怎么出门,耳朵都已经听得起茧了。
“爷爷,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啊,要是知道,直接把金丹送给他就好了”。虎猇哪里敢抬头,低声嘟囔着。
连自家爷爷都惹不起对方,他还能说啥?
“愚蠢,你这是极其错误的认知”。禺瀚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虎猇踢出五米远:“你如果是这样的想法,那就自己去神庙领罪吧”。
“他们没在烧火岭杀了你,你以为是不能吗?是他们不敢,有爷爷在这里,除了天后神主,任何人都没资格处置你”。
“如果你死在烧火岭,爷爷一定会请法旨诛灭他们”。
虎猇的软弱,让禺瀚觉得自己老脸都被丢尽,只能把话说的更明白一点。
修行一道,心智性格必须坚韧,哪怕是错的,也要硬到底。
谁没得罪几个人?如果怕得罪人就畏畏缩缩,那还修个屁道,直接回家卖红薯算了。
哪怕自家无理,你只要够硬,就不怕别人随意诬告乱扣罪名。
一般罪名顶多就是禁闭关几年,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戒。
更何况现在自家也属于有理的一方,说到底弱肉强食嘛,虎猇有什么错?什么错都没有。
修行界哪来的那么多是非对错?仙道唯争而已,只要不是极其过分触犯到神明禁忌,你私底下做点什么真的不重要。
哪个神明不是踩着无数白骨登上的王座?无数后来者曾经挑战过王座上的仙神,现在他们都去哪了?这还用说太清楚吗?
虎猇瞬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马连滚带爬的过来板正跪好说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不会认输也不会比那头杂毛虓差的”。
“很好,很有精神”。禺瀚伸手一把拉起虎猇:“我们东海海神一脉,怕他干什么?只要你能顶住神威,你就不可能输,明白没有”。
“是,爷爷”。虎猇正色回道。
“走,随爷爷去天后神主那边,老夫倒要看看他正一茅山子弟能耍什么花样”。禺瀚迈着大步走出园子往主神庙行去。
多少年没人敢来天后庙请求裁决了,禺瀚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修士以及灵兽的成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