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脱离苦海,斩断尘世烦恼,需要有正确的道路和方法。如来说法就是提供这样的道路和方法,这些‘法’的功能是了断生死、得脱苦海,所以就像过河,过河需要用的‘筏’一样。‘筏’就是船,用许多大竹竿或木材把它连贯起来,放在水里当做船,就过河用的工具。如果说法就如同‘筏’能渡河,没有佛法做‘筏’,就不能过烦恼河,渡生死海。为了过烦恼河,渡生死海,就需要靠说的法门,就如过河需要靠筏船一样。对修行者来说,要超尘出世,了断生活,如来说法是必须的。”
“你这就是说,道路和方法尽管重要,但那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断了烦恼,了脱生死,已经到达彼岸了,那个法就用不着了,就如乘筏渡河,到了岸,就不得不舍筏而登岸。就如同筏子是竹竿捆连起来,说法也是因缘聚合,目的达到了,修行者与法的缘分也就尽了。否则,总抱着筏子不放,对渡河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此,佛祖经常用筏子作比喻,说‘过河需用船,登岸不需舟’。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道妙法尚应该舍去,所以不能够迷信任何的工具手段。”
“是的,这就需要你认识到,道是方法,非究竟的目的所在,所以方法不是究竟皈依之处。诸比丘罗汉,虽然已经得道,从无边的烦恼之中解脱出来,但不能在此道上留恋。尘世,烦恼俱是五蕴合成,而成佛之法亦是因缘假相,缘尽了就该放弃,执着其中只会继续迷失方向。”袁心怡说。
张其金点了点头,他想起了在生活中的很多事,本来缘已经尽了,他还在沉迷其中,结果是遭失的损失更大。想到此,他说道:“这真的是一念生净信的众生,发了大心愿要度众生,执着于我为能度者,这就是我相,人为我所度者,这就是个人相,人度所度种种差别的相叫众生相,诸如这些执着,都叫做我执。把上面的我执四相空掉了,我、人、众生、寿者这四相没有了,就叫我空。但是我破了我执,却又容易执着破我执的方法,取着法相,又成了法执。认为一切法都是真实可靠的。这些跟着佛修行了多年的大比丘们,已经能够断除自身的烦恼了,但还是不能舍弃佛说的无上妙法。”
袁心怡听张其金这样说,她说道:“所以你要认识到,《金刚经》所说的关健就是如何舍‘筏’的问题,佛以前所说的法能让众比丘得罗汉果,这固然是好法,但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了,那些法也就没有意义了。同理,佛说的《金刚经》是成佛之法,当大彻大悟之后,对《金刚经》也就不要执着了。所以,修行不能停滞在‘法’上而不往前走。”
在袁心怡讲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说道:“今天考试呢!我就跟你讲到这里吧!”
张其金点了点头。
“你确定真的复习得很好了吗?”袁心怡问道。
“我的实力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吗?我已经复习得很好了,考北大肯定没问题。”张其金自信满满地说道。
“看来你还挺自信的,那我考你几个问题怎么样?”袁心怡笑着说。
“来啊,怕你不成?”张其金自信满满地说道。
二人将各个科目的一些问题,都对答了一遍。张其金的回答,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滞涩,好似真的全部掌握了一样。
这让袁心怡也很惊讶:“你果然很厉害呢,以前还没听说你在146班有多强,袁心蕊很强我是知道的。但你嘛!以前听说,你也就是个中等学生,也是后来才跟上来的,想不到快要毕业了,你才一鸣惊人。”
“我可是听说,你也很强的,在149班还是尖子生呢!”张其金说道。
就刚才,他听袁心怡提起袁心蕊,他也没有问下去,他总觉得袁心怡跟袁心蕊,甚至是哪个袁心诺都有说不清的关系,如果自己现在问,她肯定又要回避,那还不如不问了,在时机成熟时,他一定会知道的。
“那是当然的,你是才知道呀!整个年级,除了你们班的学霸廖春元,就是我了,就你们的袁心蕊,也得排在我名后呢!”袁心怡说道。
对于袁心怡说的这些,张其金是知道的,只是以前他不关心而已,最近也是跟袁心怡走得近了,他才开始关注起她来。
今天张其金也不用跟袁心怡的爸爸在扎针灸了,因为在扎完一个疗程后,就得休养上几天,让过去扎的针孔得到复合,所以他就跟袁心怡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