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句又该如何理解呢?”张其金好奇不已。
“第三句就是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
“这句我知道。好像是宋代的哲学家陆九渊提出过‘心即理也’,您在这一基础上,提出了‘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的观点。您认为,外部具体事物并不会产生‘理’,‘理’是我们主观对客观的认知,没有心,则没有‘理’。对于这点,我也曾看到在一些书上,人们用一个故事来解释你的观点,这个故事说的是老和尚和小和尚去化缘,河边偶遇一女子。女子央求和尚背她过河,于是老和尚就背了,小和尚却忐忑不安。渡河之后,女子远去。小和尚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不是应该远离女色吗?为什么你同意背她过河?’老和尚坦然说道:‘渡河后,放下她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没有她了。反倒是你的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位女施主。’这正与导师的‘心外无物’的观点不谋而合。当我们遇到烦恼时,可以借由这句话来让自己淡然,心里无烦事,则世间无烦事。”
“智者,你说得非常对。老僧助美女过河,担心无杂念,只是依慈悲而行,旁边的小和尚则很是惊慌,认为师父怎么能破‘色’戒呢?但实际上,老僧倒没有犯戒律,相反小和尚这样想,却是执着‘色戒’这个概念了。”王阳明淡淡地说。
“听导师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袁心怡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切法都是机缘促成,在众生心里都不能产生法相。如果是随机讲过不能执着,但是这个也不过是五蕴合成的一段话,是几个名字而已。如果因为某法师无心用了我、你、众生等词,就有人抓住不放,说是有了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那么反倒是后者心里有了‘离四相’之相,成了有心的执着。”张其金说道、
王阳明微微一笑,说道:“所以,须菩提回答说:这个人是不理解佛所说的意思的。因为佛用语言所说的一切,都不是那真实的实物,只是一个抽象的名词概念而已。那么,佛所说的四种见解,也就不是那真实的四种见解,所以才用一个名词上的四种见解来靓丽。不仅如来的知见应该如此理解,就是那众生的四种知见也应该如此理解,对于一切法理也应该如此理解,如此认识,如此见解,如此信奉,不应该生起任何法理的形象概念。”
“由此总结,发菩提心想要成佛的修行者,对待一切说法,都要没有‘法相’。应该知一切法没有‘法相’、不能取着,见一切法没有‘法相’、无所取着,信解一切法没有‘法相’、无所取着。知与见,偏于智的;信解,是因理解而变成信顺与信求,即从思想而成为信仰。只有全部过程,都自然而然,安心修行,不仅不生法相,连不生法相的‘非法相’也不会有,这才是正确的知、见、信、解。因为人们所说的法相,如果来说它就不是真正的法相,所以才叫做名词概念上的法相。当然,名词概念上的法相是不应该执着与贪婪的。”
“佛祖说法随说随扫,说完了离四相,并不生起离四相之相,一路走下来,干干净净。那我就不明白了,那导师既然这样认为,那您为什么在第四句中还要说,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又怎么理解呢?”张其问道。
“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良知,通过良知,人可以自发懂得善恶是非。之所以有些人行恶,那是因为他心中的良知被私欲、嫉妒等蒙蔽了。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只要心存良知,心存善念,也是可以成为圣贤人的。”
“所以你才提出了第五句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这句话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这是我在给你师兄薛侃的一封信中提到的话。”
张其金听王阳明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他心里想到,他这个师兄可是与他相差了五百多年,但他没有打断王阳明的叙述,他简单地笑了一下,还是仔细地听王阳明的讲述。只见王阳明继续说道:“其中,‘山中贼’是指心外的敌人,‘心中贼’是指心内的敌人。心外的贼,不足为惧,因为它看得见、摸得着,有迹可循,总会有破绽。而心内的贼,则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敌人。人之恶来自于内心的欲望、嫉妒、报复心等,人常会被这些恶念控制。很多时候,一个人并非被外界打败,而是因为无法克服心中的欲念、懒惰而失败。”
王阳明讲到这里的时候,他说道:“其实对于这些观点的提出,我也是在得到量子纠缠血灵珠后,才受到影响的。”
王阳明自小习武,他在意外得到量子纠缠血灵珠之后,就更加醉心武道。后来又随着自己的人生变化,所以王阳明才去研究心学的。
“也对,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不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当我们选择的那一刻,不要怀疑,不要犹豫,决定只不过是我们必须要走的一条路,人生就像旅途,难免会遇到荆棘和坎坷,但是当我们走到最后才会发现原来中途的‘坎坷’只不过是我们人生旅途中的一道风景而已。”张其金说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