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对银锤,手臂上青筋暴起,将银锤高高扬起。
银锤在炽热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烂夺目的七彩光芒,那光芒璀璨如星河,宛如天神降下的审判之光,神圣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分毫。
这一击,裴元庆凝聚了全身的真气,磅礴的力量在他体内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翻涌,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成碎片。
锤头还未落下,地面已然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绝伦的压力,出现了一道道如蛛网般蔓延的裂痕,裂缝中不断冒出焦黑的烟雾,弥漫着如地狱深渊般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格雷戈里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那眼神仿佛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拼尽全力想要举臂抵挡,却惊恐地发现,自已的双臂骨骼在这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压力下早已尽碎,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没有丝毫力气,如同两根折断的枯枝。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银锤在视野中不断放大,锤面上清晰地映出自已扭曲变形的面容,那模样如同狰狞可怖的恶魔,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彻底吞噬。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剧烈颤抖起来,大地都为之战栗。
裴元庆的银锤如同一颗熊熊燃烧、坠落人间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地陷入格雷戈里的面门。
刹那间,脑浆混着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渗出,在夕阳如血的映照下,泛着诡异而刺眼的光泽,宛如一幅血腥而诡异的恐怖画卷,让人不忍直视。
就在这时,杨林的补招适时而至。
他身形如电,快如鬼魅,手中囚龙棍带着冰火交织的恐怖真气,如一条狰狞咆哮的恶龙,带着无尽的杀意直直地刺向格雷戈里的后背。
囚龙棍贯穿前胸,棍尖从心口透出时,还带着一股焦糊的肉香,蒸汽混着血雾升腾而起,如神秘的云雾般弥漫在战场上,给这血腥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风,停了。
残阳依旧血红如血,将整个战场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仿佛是被鲜血浸透了一般。
但战场上的杀气却正在迅速消散,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归于平静,只留下一片死寂与荒凉。
裴元庆缓缓抽回银锤,带出一滩黏稠而恶心的脑浆与血水的混合物,那画面让人作呕。
格雷戈里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地,溅起漫天尘土,在夕阳下形成短暂的血雾,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仿佛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远处,幸存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震惊,那表情如同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有人实在承受不住这血腥到极致的场面,开始弯腰呕吐,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有人双腿一软,跪地哭泣,泪水在满是血污的脸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如同两条蜿蜒的小溪。
更多的人只是呆立原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仿佛还不相信这场惨烈到极点的战斗终于结束,如同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缓缓醒来,却依旧心有余悸。</p>